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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圈抵在宿淮眉心——

只听“咚”的一声弹了一个响亮的脑瓜崩,言锦弹得不轻,宿淮的眉心瞬间红了一块。

“想得倒美。”言锦哼哼道,“这是师兄给你的教训。”

然而宿淮没有应声,他呆愣在原地,眨了眨眼。

一阵静默后,就在言锦担心自己用力过猛将人弹傻时,宿淮猛地蹲下,他捂着脸,看不到面容,但露出的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

眉心的痛感还在,并且久久不散蔓延到了全身,他的呼吸变得越发粗重:“师兄,你真是……”

真是什么?你倒是说出来啊!

这下轮到言锦傻了。

“……”他前所未有地意识到,完蛋,玩过火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房门处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温邬道:“二位,打情骂俏不要在我眼前行吗?”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倒像是点醒了言锦。

只听定远侯府的一向安静的偏院中传出一声惨叫,那叫声险些将房顶掀了,绕梁三日。

老天爷,他刚才在做什么?他在调戏宿淮!他怎么敢的!啊啊啊啊啊啊!

之前明明还再三告诫自己要珍之慎之,万不可太过随性!

言锦抱着头飞也似地逃跑了。

温邬眉梢一挑,转头看向墙已经起身的宿淮:“宿大夫还不走?”

宿淮没有像言锦那般慌乱,他看着十分镇定,除了脸还红着看不出任何问题,他对温邬拱手行礼:“告辞。”而后淡定如常地走了。

温邬看着他同手同脚离开,奇道:“怎么如此古怪的步子也能走得气定神闲还好看?”

说罢,他倚着门静静待了片刻,想起许久不见的某个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他如何能来看我?”

他哼着民间哄孩子睡觉的童谣,负手进屋:“待尘埃落定后,定要拉着应泊舟在他们面前秀一次。”

有的人往往会在极度尴尬时选择强行将其忘记,比如言锦。

至少中午传膳时,他与宿淮坐在一处已经若无其事,甚至还能与宿淮说笑,如果抛去温邬故意逗他时炸了两次毛的话,都是一片祥和。

午膳后,林三林四按照往日温邬给他们的安排,要去崇文馆听学。

崇文馆是专供皇室贵族子弟学习的地方,按照温邬的话来说,里面全是些古板的老学究。

言锦和宿淮原是跟着他们一道出门,而后分道扬镳。

结果四个人走着走着,林三林四突然不动了。

“言大夫,宿大夫,帮我们一个忙好不好?”林三道,“今日是刘夫子讲学,他总是会先骂一遍侯爷再讲,我们不想去听,想与小姐一起帮侯爷找解药。”

言锦与宿淮对视一眼道:“那你家侯爷知道吗?”

林三道:“这事儿不能告诉侯爷,他会生气,所以……”

言锦疑惑:“所以?”

林四接话:“有劳二位,代为听学。”

林三:“是这样的没错。”

林四:“有劳。”

言锦:“可是我们……”

林三双手合十哀求,林四面无表情道:“有劳。”

言锦沉默片刻,对上林三的狗狗眼,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扶额无奈道,“就今天一次。”

话音刚落,手上一重抱了几本书,面前的两个小孩便没了踪迹,可谓溜得十分快。

言锦欲言又止:“怎么感觉被坑了呢?”

最终他和宿淮还是坐在了学堂之中。

来听学的大多是十几岁的孩子,以防有人注意到他们,索性坐在了最后一排。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诚如林三所说,刘夫子惯例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