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有点想师弟(2 / 3)

直接将几人的遮羞布扔在了地上。

言桦羞红了脸,正要说话,坐在高堂一直未出声的言大伯突然怒喝一声:“言锦小儿放肆!”

“哎哟,是谁大声说话,吓死我了。”言锦猛地捂住心口,做出被吓得不轻的模样,摇摇欲坠,一步三晃,他本就脸色苍白,现在这般姿态到像是真的吓出了病来。

说着言锦走至首座前停下,微微俯身与言大伯对视,轻笑道:“大伯坐错了,这是我的位置。”

言大伯死死盯着言锦,像是在审视一般。二人互不相让地僵持了半晌,就在即将发作之际——

忽然,只听扑棱几声,两只信鸽落在了窗沿上,紧接着外面角门层层大开,有一黑一白两名男子争相而过。

“乌雪姐!”一身白衣的男子先一步喊道,“东西我抢到了!”

他手中拿着一个锦囊挥舞着,身旁的黑衣男子不断上前争抢,皆被一一躲过。

见此情景,堂内众人一片惊愕,乌雪率先快步上前,一脚踹翻了抢夺锦囊的黑衣男子,将锦囊送到言锦手中。

而另一边,言桦拆开两只信鸽上的信笺,目光扫过上面的字后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忙叫道:“大哥……”她张了张口,意识到言锦还在,又连忙闭了嘴。

言大伯眯了眯眼,又看了眼言锦手中的锦囊,心下几转,跟着言桦去了偏房。

那边白衣男子一屁股坐在黑衣男子身上,将他压得死死的:“乌雪姐,这人就是三爷派去的,我听得清清楚楚。”

“押了扔柴房,找人看着。”乌雪道,“你再去偏房门口侯着,顺道听一下他们在闹什么幺蛾子。”

见此情景,言锦有些好笑:“你派了人去跟踪他们?”

“老爷身体每况愈下,那几家也愈发不安分,几月前他们派了许多手下外出打探少爷你的消息,我就让人悄悄跟着以防对你不利。”乌雪道,“却不想他们找到一半突然全部撤退,我四方打听,才知道他们找到了一件和你有关的东西,那东西让几家很是畏惧。”

“我心想这样的东西不能落在他们手上,便加派人手去抢了回来,就在锦囊中。”

言锦闻言打开锦囊,忽然一愣。

只见锦囊中放着两件东西,一件是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赤金色,正面写着“定远侯”三字。另一件则是一条三股编织的红绳,串了一颗润白的玉珠。

他将令牌放到一边,拿出红绳细看,有些出神。

“这红绳像是有些年头了。”乌雪凑近看了看。

“嗯。”言锦喉间微动,指尖摩挲着玉珠上的字,舒出一口长长的气,心中压了许多天的愤怒悄无声息地变成了不知向谁诉说的委屈,眼中泛起了酸意,轻声道,“五年了。”

乌雪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言锦笑笑没说话,他将红绳仔细打了个结,戴在了手腕上。

因为这就是他的东西。

五年前,还在宿家医馆时,他生了一场大病,眼见着寻遍名医无果,宿淮没了法子,竟信起红绳保平安的说法来。

为了显得心诚,他专门找了隔壁会编织的大姐学了许久,将自己祖传的玉牌磨成了一颗小小的玉珠,在上面刻了言锦的名字。

后来红绳断了,又出了事,一来二去便落在了宿家医馆中,不曾想还有见到的一日。

“那这块令牌是?”乌雪左看又看,确认言大伯二人还未回来,才低声道,“这是定远侯温家的……?”

言锦不动声色地将令牌装回锦囊:“大约是寻我师父的,没寻到便找到了我去过的地方,留下令牌作为信物。”

“嘶——”乌雪倒吸一口凉气,“少爷你出息了!那可是定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