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看。
珀尔修斯显然非常不情愿,但他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也跟着穿上了衣服。
我懒得理他,直接走出了门,打算冷静一下。
外面的空气中吹着微凉的寒风,之前进行的运动让我有些虚,没有想到珀尔修斯都睡了一觉了我都还没有恢复回来,双腿不禁微微打颤。
我正感到有些软,珀尔修斯忽然从后面出现,他急忙揽住了我的腰,不至于让我出洋相。
大概是一个漂亮且柔弱的女人已经有了“拥有者”,而珀尔修斯是肉眼可见的强壮和雄武,他便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其他男人对我的视线。
察觉到他动作之中带的行为暗示,我却不太喜欢,因为着表现得好像我必须是谁的附庸才能安全,于是我忍不住朝他板起脸,试图甩开他隐隐的桎梏。
但珀尔修斯很快便凑到了我的耳边,清澈的目光认真且担忧地看着我,“你怎么一个人就出门了?要知道,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单独出来是很危险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抗拒稍稍平静了下来,因为我知道珀尔修斯说的是对的。
是的,就比如刚刚还聚集在一起开民主大会的人们——特指成年男性们,在此时已经四散开来,要离开这里,其中有些人心情愉快、甚至到了得意洋洋的地步,但有些则垂头丧气、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其中就有不少的一部分男人朝我们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在珀尔修斯出现之前,他们便以一种奇怪甚至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我。
在没有与珀尔修斯重遇之时,我便遇到了很多类似的瞩目甚至骚扰,好在我有希望的力量傍身,才不至于发生什么危险的情况。
也因此,我忽然意识到,自从我的身边出现了珀尔修斯之后,过去的那些困扰和麻烦顿时消失殆尽,最多不过是有人会偷偷看我罢了,但对比之前已经是收敛了不少。
这让我顿时感到泄气和无力,甚至是深深的自我厌恶,因为我直到此时才意识到所有女性都会面临的问题,这对于一个曾经地位崇高的女祭司而言,几乎是无法想象的。
珀尔修斯看向我,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道,“美杜莎,你要去哪儿?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的双眸平淡而冷静,本来我借此机会出门,是想要尽快找到破坏人类对神祇信仰的办法,但此时我就好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只觉得无力。
想要让我这样一个毫无社会地位的女人,甚至还是一个被贴上了□□标签的女人,妄图动摇人类对于神祇的信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还不如寄希望于让珀尔修斯尽早统治人类,然后强迫他们不去信仰奥林匹斯神族呢。
当然,刚刚那其实只是一种带着发泄的念头,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放弃希望,不仅如此,没有人甚至神明能够强迫一个人改变自己的思想。
但即便如此,我原本的一腔热血还是稍稍地冷却了下来,于是我缓缓地拉过珀尔修斯的手臂,有些颓丧地拉着他,打算先回去再说。
可就在此时,不远处的一处嘈杂之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就见一个与我差不多大的姑娘被一位长相相似的年长男人噗通一声扔在了地上,而后竟然还重重地踢了一脚,发出了令人难以忽视的闷响。
“好啊,我只是出去开了个会,回来就让我抓到你偷家里的钱?!”
周围并没有任何人去劝架,而是围在一旁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而那个狼狈的姑娘则蜷缩成团,浑身颤抖,但不知道是否已经对此麻木,只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只是每伴随着一次踢打,便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但在这一刻,脑海中几乎已经被彻底遗忘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