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的季时越没有说, 那么应该是守则允许的。
他抿了口杯子里温热的牛奶,看着面前的卷子, 笔举在半空迟迟落不下, 眼里所有他认识的字在此时似乎都扭成了一团,看得他痛苦又尴尬。
痛苦是因为雪芽真的一点也不会。
尴尬是因为“老师”就坐在自己旁边。
“……”
想、想死。
即使一边的季时越的视线连一点微侧的角度都没有, 只是好端端地在看手里的文件, 但雪芽就是尴尬的要晕倒了。
头一低再低, 几乎要贴到卷子上去。
“做的怎么样了”
被突然响起的男声吓到,雪芽倏地一振, 慌张的抬起头, 一下子就对上季时越那双黑如浓墨的眼, 对方刚好翻过一页,书页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