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初唏嘘,她不是不记仇,而是要看记谁的仇。林家对袁厝的忘恩负义,她是不会忘记的。
……
此时魏公铭听手下说起袁厝把春楼买的姑娘们送给了朱老板。
这个朱老板是什么人?他前世怎对此人没印象?
“朱老板做齐楚两国之间的以物易物,每年都会走两趟。”王全安道。
以物易物?魏公铭更是好奇。
“派人打听一下这个人,我要全部消息,往后与外界边境有瓜葛的人,都要全部盯紧了。”
袁厝上赶着巴结的人定不一般,谁知此人与他前世游走大齐各地有没有关联。
柳月初嫁了袁厝,兴许袁厝没了前世的野望去绘制大齐的疆域版图,那他何不趁着袁厝没动作,先把这个功劳抢过来?!
第69章 脸疼
魏公铭仔细思忖,其实也不用他四处游走,只需要打听一些细节,再编些故事,把记忆中的大齐版图画出来就行。
然后他再标记好矿脉之地,保国公的爵位就是他的了。
一旦他飞黄腾达,柳月初岂能不后悔?
他一定要把这个功劳挣到手,然后看这个女人后悔的哭爹喊娘!
柳月初此时正在后悔。
她后悔的是怎么没把柳慕升给留在县衙里,不应该带回来。
因柳慕升从县衙回家就开始睡,睡了两天两夜也不醒。柳月初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瞧看,大夫们都说没事,只说睡几天就好。
但老太太根本坐不住,坐在柳慕升的床边就开始骂她。
骂她不行,还骂袁厝没本事。
四婶娘带着家人来探望,劝了几句老太太宽心,不忘给柳月初添油加醋,“……你也别怪老太太埋怨,还是疼惜你嫁了一个扶不起来的穷秀才。不说旁人,若你嫁得是魏公铭,你哥哥和表哥还用遭这个罪?”
“谁说不是呢,放着好人家不选,偏偏选了最差的。不是三婶娘说你,你实在任性。咱们都是自家人,都姓这个柳字,你却偏偏与外姓的合了一条心!”
“堂姐也是被那一群文人雅士迷惑了,貌似来给姐夫站台撑腰,但堂哥出了事,怎么一个都瞧不见影子?全是假的!”柳月柳也在阴阳怪气,她更气那一日没机会上前,否则勾搭上一位做小老婆也不是不行。
“对啊,不是还有什么工部侍郎和鸿胪寺卿的?一个帮忙的都没有,听说你姑母那边也带了气,气你实在太任性,放着好好的人家不肯嫁,都不想认你这个侄女了。”四婶娘火上又浇了一勺子油。
众人七嘴八舌,柳月初早已听得不耐烦。
前世她的脊梁骨就是被这群人拿亲情戳碎,这世还想她忍让?
“都说完了?说完我还要去忙其他的事。”她神色淡淡,不悲不喜。
老太太眼神一瞪,“你哪儿都不许去!升哥儿如若醒不过来,我就告你谋害!还有你找的那个穷光蛋去哪儿了?待他归来,让他就跪在升哥儿床前!升哥儿什么时候醒过来,我再考虑饶了他!”
柳月初原本不想理,可老太太针对袁厝?自家孙子不争气,却怪旁人无法撑腰。
她转身走到柳慕升床前,揪起他的衣领,抬手“啪啪啪”的抽了三个大嘴巴。
众人目瞪口呆,没想到她突然动了手?
可柳慕升却愕然惊醒,“别打我,我说!”
看清面前是柳月初,又见一群女人围着他,“怎么都在盯着我?我得了大病吗?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和我说实话!”
柳月初把他松开,连忙用帕子擦干净手,“你再浑浑噩噩的不清醒,灵牌都快给你刻好了。你要么就站起来好生做人,要么跟这黄花梨大床成亲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