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当然知道花公公已经丧命,“所以,陛下是原谅臣妾了?”她眼巴巴地看着。
齐霄帝欲言又止了几次,他很想问问玉妃,是否与秦慕颜有联络,是不是真不知道他联络的左丞和右丞逼宫。
可看到玉妃傻乎乎的模样,显然她也一无所知,就是个被抛弃的可怜人罢了。
齐霄帝冷笑,更是自嘲。
他一个身在皇宫中的人,哪里还懂得什么是父母亲情?他对太后也是刻薄冷待,他的儿子,又怎么会顾忌自己的母妃。
齐霄帝也不想再多废话,心情极其压抑,他一个字都没在多说,起身便走。
玉妃颇有不知所措,不明白陛下为何来了又走,还只问了这两句。
她追了几步,却见齐霄帝步履匆匆,不敢硬跟着去。
“陛下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说这两句话?怎么总觉得怪异呢?”
她跟随齐霄帝许多年,自然也明白他多年的行事习惯不是这样的。
嬷嬷也有些好奇,“陛下问您知不知道,确定是在问花公公的事?”
玉妃抿了下唇,“可除却此事,还能是何事?咱们被困在宫中,一无所知……”
“有没有可能是三殿下?”嬷嬷不敢再多说,生怕隔墙有耳被听到。
玉妃心思震颤了下,“不能吧?陛下也没有另立太子的意思,况且这个时候,时机也不对头啊?”
“毕竟是见过楚帝……”嬷嬷的意思很明显。
玉妃连忙摇头,“那也不会是现在,况且楚帝失踪不见,与他也没有瓜葛,这个时候冲进来,除非是他疯了!”
“况且,他也没有告诉本宫,应该不会是他。”
玉妃嘴上这般说,其实心中也没有底。
可她如今就连宫门都出不去,更不用提与外界无法联络。
“那小楠子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否传到话了?可魏公铭也没有消息,他也没再回来。”
“没有消息,或许就是好消息。”嬷嬷也只能如此安慰。
玉妃也没有辙,只能随意的点点头,继续等待。
而此时齐霄帝还是回到了寝宫中,让程海去召来了袁厝。
第二个办法根本行不通,他只能走第一条路。
而袁厝前来,其实是程海跪地求来的。
倘若袁厝也站在了齐霄帝的对立面,亦或者做个旁观者不理不睬,齐霄帝的下场恐怕都不会太好。
“您给咱家一个体面,就去见见他,商议一番对策,亦或者直接泼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陛下心中的徘徊犹豫。”
程海苦口婆心,他跟随齐霄帝这么多年,自然明白齐霄帝的内心到底多懦弱。
他虽然还没有放弃最后的期盼,无非是坚持着身为帝王的尊严。
所有的上位者,恐惧的都是众叛亲离。
而齐霄帝或许就要面对这一幕惨痛,他本人是根本没有能力支撑的。
袁厝不为所动,他的心中只有柳月初,甚至根本不屑楚帝。
“你就不怕,我去了之后,他崩溃的更快?”
“那也好过犹豫不定……况且,陛下若真被逼的退了位置,让三殿下上位,众臣第一个针对的怕是国公爷。”
“当然,国公爷自然不屑与这群人争斗,毕竟您手中重拳在握。可您考量过否,柳夫人如今还音讯全无。”
“倘若结仇太多,对寻人不见得是一个好事。”
“咱家恳请国公爷出面,是期望您能控制好整件事情的节奏和进度,不能让那群人掌握了主动权,那无论对陛下还是对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
谈不了感情只能谈利益。
程海的意思很简单,他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