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这些够不够,你自己瞧。”
柳月初把每一幅画都打开,仔细的瞧。也随意的问起他和哪几位雕艺大师的关系好。
柳仲在朝堂中的确没有什么来往亲近的人,但诗书酒子的大家,还是有几位至交的。
“魏君郎,徐杉,他们二人的技艺精湛,工艺卓绝,但他们比不过宋子文,但我对那个人的人品心存质疑,并不想与他来往。”
柳仲说出了这几个名字,柳月初也认真记下。
“您为何怀疑宋大家的人品?都做了什么恶事,连您都忍不下?”
请人之前,柳月初还是要知晓他们的为人做派。
不正的人不请,荒淫者更不说提。
“你问这么多作甚?反正他的人品很差,但他的技艺高超,作品价值连城。”柳仲似乎很不乐意提起这个人,而且提起来怪怪的,还有那么一点点醋意。
柳月初还想继续追问,可惜柳仲开始赶她走。
“画已经给你了,你快些离开,不要在此久留了。”柳仲看了看还在等候听讲经的小道士,“我会把后续的画作都留下,你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扔。”
“我除了作画,的确一无所成,本想留点儿画作给你兄妹二人做温饱糊口就罢了,却没想到你把事情越做越大,反而背负了累赘。”
“一念动时皆是火,万源寂处即生真啊!”
他感叹过后,便直接回到之前的讲经处。
柳月初看到那一筐画轴,嘴角抽搐。这个亲爹还真是亲爹,就不考虑一下这么重的东西,让她一个弱女子来端回去,合适不合适?
好在柳月初有陛下的玉佩,召唤了两个闲着的小道士帮忙。
她回到了柳家,让柳慕敕去打听魏君郎和徐杉的住处和喜好,准备妥当了再拜访。
而那个王子文,显然背景十分有故事。
她思忖了下,找来了王福。
他一直是跟着父亲的人,过往的陈年旧事,王福知道的最多了。
只是听到柳月初提起王子文,王福脸色扭曲得很。
“这个人您还是别问了,而且也不合适请到咱们家来合作。”
“为什么?总得给我个理由吧?”柳月初脑子灵机一动,“莫非曾经追求过我娘?是父亲的情敌?他怎能如此小心眼儿,母亲最终不还是嫁给他了么!”
王福翕动了两下嘴,其实这事儿也不难猜。
“可他不止是老爷的情敌,也不止追求过夫人……”
柳月初:“???”这都不止?难道还有更厉害的事?
“他是宋六儿的亲生父亲,当初宋六儿丢了,被夫人捡到带回了家,宋大家找儿子时,找到了咱们这里,才与夫人结缘。”
“他的夫人早逝,独自带着宋六儿一个人生活,他为夫人做了几把琴,深得夫人喜爱。”
“但小的敢对天发誓,夫人是真的只喜欢琴,对他没有半分的歪心思。”
“可此人疯狂追求,期望夫人与老爷和离,跟他四处游走,而且也不介意带着大少爷一起,那个时候,夫人还没有怀上您。”
“夫人被吓到了,只觉得他疯狂,他被老爷痛打一顿,连他带着宋六儿一起赶走了。”
“可他是个疯子,不停的把宋六儿扔到咱们家门口,倘若夫人不收养,他就一直扔。”
“终于夫人妥协了,把宋六儿收下,而他远走他乡不见了踪影,也是多年后,才知道他就在京城。”
……
王福也不敢再隐瞒,便把过往的事情都说了。
“咱们夫人病重时,他亲手雕了一个棺材送来,当时险些把老爷气吐了血。可他的棺材,深得夫人喜爱,就点头答应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