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生了十几年,却突然要认臣回皇族?这在臣看来,是一件极其可笑的事。”
袁厝恭恭敬敬地道,“臣不认皇族,也不认楚国的那一位,臣此生,只认月初是臣的妻子,也认她为臣生下的两个孩子,仅此而已。”
他言语淡漠如水,毫无拖沓和敷衍之意。
而他不认,并非是因为利益纠葛和贪生怕死,是有身为晚辈的愤懑和委屈,倒让皇后一时说不出话来。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皇后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一番话,一时无语应对。
袁厝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不再考虑,臣多谢娘娘的恩典,更感激皇后娘娘的大义提携。”
“委屈你了……”
皇后不知用什么说辞能安抚十几年的心酸。
她十分明白,若非袁厝本身的能力出类拔萃,而且事情发展到迫在眉睫,齐霄帝绝不会接开身上的污点疮疤,咬牙认下曾经的错。
甚至袁厝有意沾皇族的边儿,他都会让袁厝做一个不能为己发声的死人。
可如今不是齐霄帝认不认,而是袁厝不肯认他。
不知为何,皇后的内心有股报复的畅快。
袁厝嘴角轻扬,笑容儒雅,“皇后娘娘也委屈了。”
皇后不由哽咽了下,转过身把夺眶而出的眼泪咽回去。
“那也别让他们久等了,咱们还是去看看月初吧。”
既然说不通,也没必要纠结。
皇后继续搭着袁厝的手去了缘初阁,也要为今日前来探望的事做个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