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也实在一意孤行,偏偏就只跟着一个三殿下,他毕竟不是东宫的太子,你瞧瞧?到底还是没有继承皇位的命!”
“如今不止你的官职再也不便提升,就连你弟弟怕是也救不出来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再寻一个靠山?可我听说太子好像也病了,这到底都怎么了。”
“要不然你去求求袁厝,他如今是得重用的,你和他是发小,说几句好话,没准你的官职也上去了,你弟弟也能出来了!”
关氏一想到小儿子,就心伤悲痛,对魏公铭更是埋怨连连了。
魏公铭终于止住了咳,他不停粗喘。
他感觉到嗓子中的血腥气,说话的声音都已经有气无力。
他抬头看向关氏,内心悲凉,关氏自从进屋后,一句问候都没有,而是铺天盖地的埋怨。
他让身边伺候的丫鬟先下去。
他的声音好似一层咯手的粗砂,“其实他早就死了。”
关氏身子一震,猛然看他,“你说什么?谁死了?”
“你最心疼的儿子,魏公超,他早就死在了大理寺的牢狱之中。”魏公铭撑着身子坐起来,脸色苍白晦暗,目光凶煞更有得意惬意。
关氏只觉得一股凉意袭上心头,眼泪瞬时就掉下来,“你为何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不是说,他在大牢之中过的十分不错,而且还给了银钱,他吃好喝好,他……”关氏越说心跳越快,到最后已经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完全无法认同这一个事实。
“我是给了银钱,但我不是让他吃好喝好,而是让看管的牢头儿不许给他饭吃,也不许给他水喝。”
“他是活活渴死饿死的,但他活该。”魏公铭说此话时,面无表情,好似在说一个渺小如尘的蚂蚁。
关氏彻底惊呆,“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缓缓地站起身,不断退后,她已经感觉到不认识这个儿子,“你简直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畜生!!!”
她又突然冲到魏公铭面前,举起拳头就打!
魏公铭病得不轻,并没有力气去推开,他就这么任由关氏疯狂的捶,巴不得她下一刻就打死他!
李姝听到了声音,从外推门进来。进来就看到关氏如一只发疯的豹子,在狂打魏公铭。
“你想干什么?!”
她拉扯关氏,却被关氏一把推开,“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他病得如此重,你怎么还打他!”李姝被推了一个跟头,又冲上前去,她这一次用了力气,狠狠地朝着关氏的手咬上一口,疼得关氏立即松手了!
李姝抬手挡在魏公铭面前,“他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害死他的亲弟弟,他难道不该死吗?!超哥儿为了这个家,在牢狱之中受了多少的苦,而他居然为了一己之利,命人把他害死!”关氏捶胸怒嚎,越说越不能自已,“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居然生了这样一个畜生啊!”
李姝也有些吃惊,她侧眸看了一眼魏公铭,他早已呆若木鸡没了魂儿,更对关氏这话无声无色,毫无反应了。
“我虽从未见过小叔,可他是为了你才去牢狱受苦,而不是为了这个家。”
李姝声音柔软,却言重语柔,“倘若不是你们,世子岂会过得如此凄惨,甚至连升官都要遭到吏部的排挤,你哪来的体面说是被他坑害的?”
“况且小叔做下的孽,本就死罪难逃,怎能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世子身上?哪有您这么做母亲的!”
李姝虽然不得宠,却对关氏的自私自利太深入人心。
为了她的花销随意、为了她在京城的体面,魏公铭屡次都是冒险的去帮忙周旋脏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