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公铭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不易。

“魏老弟也辛苦了。”

“无妨，只要老哥能把事情办圆满，我也乐得高兴。但今日三殿下有事找我，我或许不能把注意力全放在这件事情上，提前和黄大哥说一句，您千万别多心。”魏公铭撇出了想办的县丞，“我会让他全权协助，您有什么吩咐他做。”

黄帆挑眉，没想到魏公铭先选中了一个替罪羊。

但他斟酌了下，若事情真的不行，这个替罪羊倒也合适。

他点了点头，便与魏公铭结束了饭局，回到了家中。

他进了门口，特意问了管家，“今日绾绾有没有出去？”

“没有，姑娘一直都在家里。”

“有没有人来找她，送点儿什么？”

“没有，今日也没人来找姑娘。”

黄帆了然地点点头，但还是亲自去见了一趟黄绾绾。

进了小院，还没看到黄绾绾的影子，他便闻到了烧纸钱的碳灰味道。

黄绾绾摆了夫人的画像，不断叠着金银元宝扔入其中……

“老爷来了。”庄妈妈看到黄帆，连忙凑其耳边说了一句。

黄绾绾未动声色，把纸盆中的物件全烧完，才起身去见黄帆。

黄帆站在院中，一直盯着这个女儿，心中澎湃感无法言说，那是一种抓不住又捏不稳的抽离感，十分难受。

“父亲有事？”黄绾绾上前询问。

“你弟弟到底何时才能回来？”黄帆还是以儿子的去向开了口，这也是他最惦记的事。

黄绾绾抿了下唇，“他过的很好，您可以放心，我以性命保证，他如今的开心是真开心。”

“……”黄帆心底的憋闷突然涌上，“难道我对你们姐弟不好吗？”

第292章 自保

“父亲的确对我和弟弟很好，这一点我是认的。”

黄绾绾知道母亲被下毒与父亲无关，完全是姑母作祟，但之所以姑母敢如此胆大包天，还不是父亲纵容以及对母亲毫不关心造成的？

黄帆攥了一下拳，“那你为何如此针对我？我自认待你不薄，你时而任性的要求，我基本上也全部满足。”

“我知道，你是因为你母亲，一直怨怼为父。可为父身为一家的家主，总要为大局着想，这也是无能为力的事。”

“我只要您兑现母亲临终之前的承诺就好。”黄绾绾道，“难道您还把所有的期待放在黄优德身上？”她露出不可置信。

黄帆没有说话，选了一个地方坐下，他沉默半晌，“他再差劲，也是我的儿子，我不能弃之不顾。”

“所以您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黄绾绾直问重点。

黄帆盯她看了半晌，“你竟然没问我是否查到丁香熏香的事。”

黄绾绾身子一僵，她的确疏忽了这件事。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去追问。

“不问难道也成了罪过？”

“是柳月初帮你查到了么？”黄帆今晚第一次提到柳家。

黄绾绾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是咱们的家事，与柳家无关，父亲没有理由把责任怪在月娘的身上。”

“果然……”黄帆根本不需要听女儿说什么，单看表情就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

“所以那个人，也是柳月初帮你藏起来了。”

“什么人？”

黄绾绾知道自己的伎俩瞒不过父亲，连忙否认，“我的确是知道了那个孟长淮，但我没让月娘帮我藏他。何况我藏他干什么，他只是个大夫。”

“而且这件事也不是月娘查的，而是被我碰上的！”她把孟长淮送熏香给柳月初，而柳月初转赠陈郡主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