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吩咐了清场,可惜不管用么?既然夫君下令不管用,我自然要帮衬一把,免得夫君为朝事操心还要多分神。”柳月初吃了个痛快,让花椒把东西收好,登时打道回府。
临走时她就站了袁厝的门口大声道:“柳家的宅子我要给庄子上的人住,夫君让手下的人明日搬走吧?晚一天,我就按五两银子的月租收。”
说完之后,她拎着吃食便回府。
可她这话登时惊了院中的所有人,顿时朝袁厝跑过来苦苦哀求,“大人,怎么突然让属下搬走?属下的娘子即将带孩子来京城了啊。”
“属下的老娘已经在,若只是属下自己,还可以在衙门搭个地铺睡觉,但老娘能住到哪儿去?”
“我们也不知何处惹了柳娘子不高兴,但我们是大人的人,为大人做事……”
“您也不能纵着柳娘子苛待我们吧?我们也都是为了您好啊!”
……
七嘴八舌的苦艾艾,诉了将近一刻钟。
袁厝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绝不开口,一直到这群人说得嗓子干涸,实在无话可说了为止。
“都说完了?”他看向众人,轻声道。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他,鸦雀无声。
“我早说过,府上是娘子掌家做主,我是个赘婿,哪怕考中状元,做了你们的上司,我也是个赘婿。”
“连谁是主子都分不清,难怪你们考的成绩不错,却被塞到本官这个穷衙门来。”
“但你们说再多也无用,娘子定下的事情,我也左右不了……原本你们就该自寻生路住处,如今也都攒了点儿银子,饿不死。”
“还有我要的图纸,你们今晚务必准备出来,明日一早我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