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人,都没用乌林珠做什么,他便招了。
自打三老爷这一房回归荣国府后,贾家的姑娘和小爷就出现了序齿混乱的问题。
且不说乌林珠这个大姑娘和珍嫔这个大丫头,只说最年长的贾珠没了,再往下便是贾琏,之后是三房的那两位少爷,之后是宝玉,贾环与贾琮。
贾琏是琏二爷,宝玉是宝二爷,三房的则是谦大爷,谨二爷。
府里的人能分得清谁是谁,可外人却多少有些迷糊。有一次贾环走出去,旁人介绍起他时,说他是政公次子,清澜公主的胞弟……
贾环想着宝玉是二房实际意义上的长子,他是次子也没错,于是一方以为说的是自己,一方以为见到的是宝玉,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搞错了。
等贾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不知道怎么跟人解释他只是荣国府二房的庶子了。
加上虚荣,自卑以及内心深处某种抢了宝玉东西的报复快|感,也让贾环不愿意说穿真相。
于是顶着这个谎言,贾环结交了不少‘朋友’,这其中就有琪官之名的蒋玉菡。
贾环只说是那些人先认错人的,然后也只说他与琪官只是泛泛之交,琪官在哪儿,他真不知道。
贾环才多大,那副撒谎还力持镇定的样子,别说骗不了乌林珠了,怕是七岁儿童都未民相信。
想到贾环能顶着宝玉的名头在外面结交朋友,那未必不会去赌房等地。不过见贾环不往下说了,乌林珠也没立时往这方面问,而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看向贾政。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贾环犯的错,贾政也难辞其咎。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族里其他人犯了错,我尚且要重重惩戒一番,如今轮到本宫自己的亲兄弟了,若不严惩,本宫也难以服众。只你年岁尚小,若是重罚你,怕会伤及根本,让人以为本宫不念手足亲情。唉,”
说到这里,乌林珠还装模做样的长叹了一声,“自古忠孝难两全,如今,本宫不得不大义灭亲了。”
‘忠孝难两全跟你严惩庶弟有什么关系?’
就在众人还在琢磨乌林珠后一句是怎么个意思时,就听见乌林珠扬声喊道:“来人,将贾政拿下,施以杖刑。”
什,什么!拿下贾政?
就在贾氏族人和贾政等人都怔愣住的时候,跟着乌林珠来此的侍卫在听到命令的瞬间便朝贾政冲了过去。不顾贾政的挣扎,将其按压在地。
看向不可置信的贾政和这宁荣街上的其他贾氏族人,乌林珠镇定自若的说道:“贾环年幼,做出如此勾当自是父亲教养有失。若贾环有十分错,那父亲便应担九分。今日本宫严惩生父幼弟,为的是正我贾氏族风,为的是让所有贾氏子弟铭记纲常律法。”
双眸扫视那一群跪在那里的贾氏子弟,声音冷漠似刀的安排道:“即是我贾氏子弟犯错,那贾氏子弟皆可执杖。你们,一人一杖。”
没错,乌林珠就是让所有被叫到这里的贾氏子弟每人抡贾政一杖。
轻也好,重也好,总归是丢人又丢面。
侍卫将贾政摁在春凳上,又组织在场的所有贾氏一族男丁排队执杖。
贾赦排在第一位,手握木杖站在贾政身侧,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乌林珠看了一眼贾赦,缓缓说道:“长兄为父,父亲没教养好环儿,未必不是大伯对父亲不曾尽过手足之义。但老太太一向偏心父亲,便是大伯有心管束一二也不得机会。本宫理解大伯的难处,便不与父亲同罪论处了。”
言下之意便是要么你带头将这杖刑打起来,要么你也趴在贾政身侧,陪他一块挨板子。
听明白乌林珠话中之意的贾赦,神色一凛,毫不犹豫的将手中木杖朝贾政挥了过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