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和二格格翻看的就是这些个色布本。
美人蕉是橙色系里最为温暖炙热的颜色,但这个颜色却又洽好能压得住鲜亮料子。
上面一件美人蕉的斜襟立领小袄,下面一条金红两色织金莲花的百褶裙,外面再搭一件银白无袖带帽子的改良褙子。
脚踩一双元宝鞋,头戴那顶半钿帽?
“不好不好,还是梳个小两把头,戴中秋时嫡额娘给咱们打的那套金摞丝珍珠头面,回头鬓间再插一朵红色宫花就成了。”
顺着二格格的话,乌林珠又在脑中幻想了一回这一身造形妆扮,随即对着二格格打了个响指,“就这么定了!”
两个小姑娘说了一回衣裳首饰,便准备拎着灯笼逛一回园子,刚走到廊下的时候就发现乌林珠前些日子养的一只八哥不见了。
二格格不由指着那廊子上的空鸟架问乌林珠:“…飞了?”
乌林珠可有可无的点头,“估计是学了几句诗,到处显摆去了。”
二格格闻言便也再没说什么,逛了一回园子,这才各自歇下不提。
翌日跟二格格上过私教课,乌林珠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让荷叶去问问四爷的行踪。
听说四爷刚从外面回来,乌林珠便又带着一股欢快气息去了四爷的书房.
“诚亲王是当今三子,除开直郡王和太子,他就是最年长的那个。自来立嫡立长,三爷也不是完全没有赢面。至于说能力,”
乌林珠嗤笑了一声,略带轻屑的说道:“若不是实在瞧不上他那股酸儒味,他可比王爷您好忽悠多了。连我这种不误正业的妹纸都知道三爷是个好拿捏的,王爷还觉得三爷没优势吗?”
狭天子以令诸候的事,哪朝哪代没有呢。像诚亲王这样被他如狼似虎的兄弟比成渣的皇子,难道不是那些野心家更好的选择吗?
乌林珠说得直白,四爷自然也听明白了乌林珠想要表达的意思。
四爷觉得乌林珠小瞧了他三哥,或者说乌林珠因为他三哥表现出来的样子生了偏见。不过那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四爷也只听他想听的东西。
“王爷不妨派人假办三爷府上人,挑些来京应试的举人拉拢一二。”
“拉拢?”
“嗯,我自认学富三车半,特意拟了几个春闱考题。四爷不妨让人拿着这些考题替三爷拉拢一回优秀学子。
这些人里,定然有人喜欢趋炎附势,有人喜欢一步登天,也自然少不了不懂变通,刚正不阿的愣头青……”
待春闱揭榜后,几家欢喜几家忧之时若再闹出什么舞弊丑闻,纵使‘三爷’给的考题与春闱不附,可三爷在读书人里的名声却臭到家了。随着这批进士举人或赴任地方,或返回家乡,京城的这些事定然会传得人尽皆知。
‘真难为她‘百忙之中’还能学富三车半。’
例行性在心里吐槽了乌林珠一回后,四爷见乌林珠那一脸的跃跃欲试,知道她还有未尽之语,不由又示意她往下说:“…还有什么,一并都说了吧。”
“诶!”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乌林珠又笑弯了眉眼的跟四爷普及后世防骗套路。
“都说穷秀才富举人,除了举人免赋税外,也有帮人挂田得的好处。咱们不妨挑几个颇有家资的搞一波众筹。
嗯,三爷夺嫡需要银子,八爷没了九爷也更需要银子,不妨找些专业的骗子让他们以王府中人的身份,打着这两位爷的大旗众筹资金,拉拢在京学子。”
就这?
四爷觉得乌林珠这个主意出的有些失水准。
至少跟以前她出的那些缺德主意比起来,差太多了。
“这只是个引子。”乌林珠对四爷俏皮的眨眨眼,这才说出真正用意来,“举人免赋税,免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