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我还需要你在黑霜林种下你的血液果子,而黑霜林我会用结界封锁起来,不让任何人进去。”
“你这么做是为何?”
“到时候,你会等来一个人的,准备一个新纳戒给她用吧。”
秦舒墨没有回答金长黎的问题,说完后,便背过身去,逆着光,好像背负了整个苍生,即便再沉重,她依旧停止这腰背。
“我这一生不负苍生,可终究是负了她,我想为她做一点事。”
那一身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秦舒墨的神色淡淡的,淡得苍凉无比,她那双眼都失去了光芒,修仙界那座遥不可及的高塔,好似快要倒了。
“老秦……”
金长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唤了唤她的名字,好像要把破碎的她聚拢起来。
“下辈子啊,我一定要活得开朗一些,一定要快乐一些。”
金长黎:“……”
金长黎沉默,看着秦舒墨挺拔的腰背动了动,微微弯曲,偷偷抽搐着,就连背影看起来都让人心疼。
“会的,一定会快乐的。”
蓝芙自回忆中醒过来,只觉有些头疼,她捂住自己的头,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为何会这么难受,好像有千斤石压在自己胸上,让她透过不气来。
胡图:【你怎么了,别吓我啊!你的负面情绪怎么突然到达顶点了?】
蓝芙:【不知道,但我好痛苦。】
脑子里莫名闪过一些画面,那都是秦家庄里那些人的笑容,嘴里说着日常,吃什么,看什么,要去哪里散散步,可下一瞬这些画面全都碎了。
染上了一片血色,好像画面的碎片割伤了谁的灵魂一样。
秦舒墨说让金长黎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自己,可为何是自己?
蓝芙收回龙晶,然后运气灵力想要缓解身体的不适,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和过来。
难道秦舒墨的情绪会感染自己?不对,这里除了记忆之外,她感知不到秦舒墨留下的情绪痕迹,不是她的情绪感染自己,那自己又是为何要如此痛苦?
蓝芙解开结界,出去透了透气,想起刚才秦舒墨的回忆,有些的确让人气愤,可她就如其他人所说不长嘴,所以才落到如此局面。
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明明是她咎由自取,我为何还要为此而难过,莫名其妙!
看下去,看下去,我就看看她到底还藏着掖着什么。
想罢,蓝芙又拉下了结界,重新取出龙晶,导入灵力。
蓝芙很快就看到了秦舒墨的回忆,那是在洛水岛,洛飞花正给秦舒墨包扎手臂上的伤,只听秦舒墨丝毫不顾及自己的伤,急切问道:“她呢,情况如何?”
“放心吧,她的伤没你重。”
洛飞花只是摇头苦笑,包扎好后,好心地告诉那个着急写在脸上的秦舒墨:“她就在隔壁院子的房间里,你去寻她吧。”
“多谢。”
秦舒墨一瘸一拐地跑了去隔壁院子,房门开着,一阵药香味传来。她走了进去,便见洛银河在给白卿酒包扎:“白前辈,你要记得定时吃药,伤才会好得快。”
“嗯。”
这里也刚好包扎好,洛银河嘱咐了几句就走了,房间里只留下秦舒墨和白卿酒二人。
“刚才其实你不必救我的。”
白卿酒见秦舒墨脸色苍白如纸,想起刚才她为自己当下一记攻击,便觉得不是滋味。那是余斐的最后一击,不要命的一击,秦舒墨为她挡了下来,沧海剑也断了,落入了那无尽大海中。
想起刚才的危险瞬间,白卿酒心里有个疑问,这个人,真的不怕死么?
白卿酒拉下自己红色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