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什么都没有。
在饿的几乎都要出现幻觉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姚映夏刚刚打开了防盗锁,就被肖安握住手往外带:“妹妹,来我家吃火锅。”
那时候她觉得热气腾腾的火锅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可是自从肖安坐牢之后,姚映夏再也没有吃过。
她觉得自己不配。
兴许是因为最近经常能见到肖安的缘故,她总是会陷入回忆之中,心脏像是被细密的网缠住,有一点点疼,偶尔又会喘不过气。
可一想到再过半个月就要开学,姚映夏多少还是松了口气,跟肖安碰了下杯:“哥哥,新年快乐。”
两个人相视一笑,眼睛里都是旁人不曾参与也无法介入的回忆。
沈星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移开视线,将手边的一盘牛丸下了进去。
等他放下公筷,姚映夏手中的杯子已经举了过来,她脸上的笑容温柔得体,只是少了一丝人情味,看起来更像是年会时朝他敬酒的下属,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疏离:“新年快乐。”
这是他们领证后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沈星川笑了一下,跟她碰杯:“老婆,新年快乐。”
这个称呼令周遭的气氛瞬间冷凝下来,忽略掉肖安骤然投射过来的目光,沈星川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可姚映夏到底也只是低头抿了一口果汁,然后看向面前的火锅说:“茼蒿已经熟了。”
肖安跟姚映夏都不吃辣,两个人只在菌汤锅底里涮煮食材,什么颜色进去,什么颜色出来,看上去毫无食欲,他们却吃的津津有味。
沈星川看着自己面前被煮的发红的吊龙,突然失去了胃口。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折腾姚映夏,跨年这夜,沈星川几乎都没有让她睡觉。
窗外有炮竹声传来,吵的人心烦气躁,肖安却只能听见隔壁传来的动静,他住的房间跟主卧一墙之隔,几千万的房子,隔音却差得离谱,肖安甚至能听清他们说的每一句,发出的每一丝声音。
沈星川跟他预想中一样,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混蛋,他总是想方设法逼迫妹妹喊一些黏腻恶心的称呼,然后问她舒不舒服,夸她是个好孩子。
大部分时间妹妹都闷声不响,只有在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才会请求他轻一点、慢一点。
肖安自从搬进这里,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沈星川的精力比狗还要旺盛,丝毫不知道节制。
一想到妹妹单薄的身体,和那张没有血色的脸,肖安就感到一阵心疼。他甚至梦见过沈星川因为纵欲过度暴毙,这是两年来他少数做过的美梦之一。
每当夜晚来临,沈星川都生龙活虎,丝毫没有病人该有的样子,白天的时候倒是很会装腔作势,特别会指使人。
肖安冷眼看着沈星川指着茶几上的一盘阳光玫瑰说:“夏夏,我想吃葡萄。”
妹妹应该是有些尴尬的,毕竟家里每天都有七八个人在,幸好那些保镖很有专业素养,听到老板提出这种要求,都没有往这边多看一眼。
姚映夏知道拒绝也没有用,反抗沈星川后果她心知肚明,于是只能任劳任怨的将手清洗干净,然后开始剥葡萄。
剥好之后,姚映夏递到了他的手边,没想到沈星川的注意力都在电视上,只是张开了嘴。
姚映夏的手顿了顿,还是迅速塞进了他的嘴巴里。肖安甚至看到在吃第三颗的时候,沈星川的舌尖划过了妹妹的指腹。
姚映夏不动声色的拿湿巾擦了下手,然后继续剥葡萄。
跟她以往的遭遇相比,这种小事实在算不得什么,何况她以为哥哥并没有察觉,肖安额头上的青筋却一直狂跳。
养老院八十岁的老爷爷都不需要这么伺候。
沈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