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有半月了,温珍旎偶尔会打电话问候她的身体状况。又怕老人家报喜不报忧, 每次都要再和照顾她的保姆确认一遍。但归根到底,还是要把根本问题解决才行。
慈恒主动提出帮忙, 也愿意尽孝,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好,我觉得可以。”温珍旎轻轻点头。
尽管出入都有代步车, 她还是在大衣里多加了一件毛衣,整个人裹得像企鹅,脱衣时笨拙得几乎要跳起来。慈恒走过来, 伸手捏住袖口,她才顺利地将大衣脱下。
温珍旎走到镜前, 摘掉耳环。
透过镜子,她看见慈恒摘去眼镜, 将衬衫袖口卷到手肘,而后从后方慢慢贴过来,双手扶上她的肩头, 将她整个拢住。
他低下头,呼吸喷在耳后,有点痒痒的。
温珍旎转过身,指尖抚过他的领口,看见男人喉结在皮肤下突突跳动着。
“怎么了?”她双手勾住他的后颈,明知故问道,“舍不得我阿?”
这个动作,打破了慈恒刻意维持的平静。他握在腰后的手指猛然收紧,微眯的眼眸翻涌暗色。
“嗯,舍不得……”慈恒有些不稳的气息贴着她的耳朵,似乎有着极强的穿透力,一下刺到她心尖上。
“至少两个月,不能天天看到你。”衣帽间里都是两人交错的呼吸声,慈恒鼻尖蹭过她的耳垂,推着她往后退。
温珍旎倒退着走了几步,腿弯碰到沙发,径直往后跌去。下一瞬,男人俯身逼近,将她困在沙发和臂弯之间。
慈恒高大的身影太有压迫感,跨到她面前,屈膝抵在腿间,吻落得急切近乎凶狠。
“唔……”温珍旎轻呼一声,被捞着腿从沙发上带起,撞进他有些硬的怀里。
她还没来得及抱住脖子,已经被摔进了床里。仅仅是翻了个身,领带便缠上双腕,反绑在背后。
“干嘛绑我!”她两条腿拍着床,脚下一阵乱蹬。
慈恒抬腿压住,拉开她裙子后背的拉链,顺着蝴蝶骨吻下去。
“……呃。”温珍旎只觉腰窝酥麻,心跳不断加速,好像连绵不绝的涟漪。
就在这失控之际,慈恒却蓦地停住。他摸索到领带打的结,三两下解开,将她翻过身,面对着面,抓过她的一只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
温珍旎手指透过衬衫,触到了肌肉时,他的胸膛起伏着,闷哼了几声,一把捏紧手腕,湿润的额头抵着她的,和她迷离的视线交汇。
温珍旎顿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只能攀附着他宽阔的肩膀,被动承受着离别前过于汹涌的情潮。
他有一千种折腾人的手法,体面的,不体面的,似乎都是专门用在她身上的。
被狂风骤雨摧折,应该是很不得体面。
温珍旎梦中还在埋怨又要换床单,而他身上的衬衫一寸不乱。
雪似乎落了整夜,睡醒一觉,外面已经银装素裹。
温珍旎还枕着慈恒的臂弯,想到今天就要分开,又捧住这张俊脸,闭着眼意犹未尽地亲吻他下巴和脸颊。
慈恒被她没章法的乱亲给闹醒了,眼还未完全睁开,意识还没回笼,不太想说话,只是将这个调皮捣蛋的人往怀里箍紧。
“天亮了。”温珍旎被他箍得发疼,报复般地捏住他的鼻子,“你今天的航班,再不起床可真要迟到了。”
慈恒哼了一声,抓住她捣乱的手,贴在唇边:“再睡会儿。”
温珍旎见他不醒,捧住骨节分明的大手,将手指一根根掰直,无聊地和自己的比划了一下。
看着看着,想到这双漂亮的手也会做那么亲密的事,耳朵就忍不住发热。
走神之际,卧室门被敲响,管家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