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珍旎反应过来,脸颊腾地烧起来:“没、没说什么呀。”
她企图蒙混过关,声音却弱了下去。任谁听,都觉得有鬼。
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温珍旎表情越发心虚了,慌忙转移话题:“你、你这么早就去上班?其实你不用特意过来的,她们在这里照顾就够了。”
慈恒“嗯”了一声,没说好,还是不好。漆黑幽深的眸子只管看着她,慢条斯理地系好最后一粒贝母扣。
抬手打领带的时候,他突然问:“会么?”
温珍旎看他脖子上挂着的领带,立刻会意,从床上下来。
她够不着,拽了拽领带,慈恒顺势俯身,嗅到她身上一股很淡的消毒水味道。
有了上回手把手的教学,温珍旎这次打领带熟练多了,指尖灵活地穿插了几下,缠绕再收紧。
她把打好的温莎结推向领口,目光扫过上下滑动的喉结。在衬衣束缚下,透出难以描述的张力,燎得人耳尖阵阵发烫。
“搞定了。”她松开手,把领子也抚平,“是不是还不错?”
“嗯,进步很大。”慈恒垂眸看了眼,手指调整着松紧,仿佛不经意地问起,“结婚纪念日那天,你想去哪儿?”
话题来得太突兀,温珍旎没有一点准备,随口道:“奚淼说这个季节山里有萤火虫,要不去山顶别墅。”
“好,我叫人去准备。”
他都没有异议,直接应了,抬手拍了拍她脑袋,语气温柔地说:“争取晚上早点接你回家。”
“啊?可以出院了吗!”
温珍旎被惊喜冲昏了头,跳起来一把搂住他脖子,激动地往他脸上亲了几口:“老公,我爱死你了,你就是我心里的神。”
被埋住脖颈的男人呼吸微窒,神情无奈地笑了一下。
温珍旎在医院熬了两天,闷得人都蔫了,总算盼到晚上,慈恒把她接回樟园。
捣蛋鬼谢新程开学了,已经被他爸妈接了回去,家里清净了许多,晚上就老太太和慈宇在,四个人一起吃饭。
席间,老太太话里话外都是心疼和不满:“旎旎一直好好的,工作再拼都没出过身体上的问题,这才跟你住了几个月……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带着人给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温珍旎扫了眼背锅的慈恒,心虚地替他辩解,“奶奶,他其实没有……”吃乱七八糟的还真不是他。
连慈宇都觉得自家哥哥这锅背得冤枉。他想笑,又怕引火烧身,只能憋住了,认真扒拉着碗里的饭。
慈恒料到老太太有这一出,还好习惯了,他面不改色地把锅接住:“是,都是我造成的。”
老太太顺着话往下说:“知道就好。改天找个高人看看风水,指不定哪有问题。尤其是你,刚回国。”
怎么说着说着还走进科学了?
慈恒眼角搐动了一下:“老太太,黄河泛滥是我挖断的,暴雨是我捅漏的天,你老信不信?”
慈奶奶照着胳膊给他一巴掌:“贫嘴。”
慈恒肩膀都是肌肉,打也不疼,他忍不住笑起来。
“还笑。”慈奶奶瞪他,转头看向温珍旎时,语气满满的慈爱,“乖乖,就在家多住几天。”
温珍旎乖巧应下:“嗯,好。”
老太太怕她累着,不许熬夜,不到十点就把小两口赶上楼休息。
温珍旎的兴奋劲还没散,跟撒欢的小狗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慈恒掀开被子躺下,她立马滚到他怀里,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浴后的蒸汽烘得沐浴露香味浓浓的,好闻得不行,温珍旎心猿意马地戳着他睡衣纽扣,声音都变得黏黏糊糊,“老公,我想……”
“你不想。别想了。”慈恒握住她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