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流出了更多的水,也有比那更多的水液从半空,牵扯着坠落透明的水丝。

“等等唔!”

李检努力后仰着头,想要避开严汌的吻,但他一用力撞在后面的墙壁上,吃痛地蹙了眉梢。

严汌的动作没有停,他的性爱并不附加任何技巧,是最原始的、野蛮的、攻击性十足的。

他顶起粗热的性器,捏着李检的耻骨抵进他腿心深处。

软肉在柔软的水声中敏感又顺从地张合,黏稠的水液从湿热的甬道深处渗出,被硬胀的阴茎重新怼回肉壁。

每一下都顶的重又深,李检的手指用力陷入严汌肩膀,指尖微微颤抖着发白。

他压抑着喉间呜咽的呻吟,把全部的叫喊,痛苦的、欢愉的,尽数吞入腹中。

小腹被严汌顶起微小的弧度,一下又一下偶然突起。

穴心被性器重重凿入,淋了一片温热的淫水,腹腔鼓动着软肉,把性器朝更为隐秘的地方吞吃进去,两人俱是沉重的喘息。

严汌高挺的眉骨滚落一滴汗珠,随着他用力顶弄的动作,那滴豆大的汗从鼻尖滴落,途径嘴唇,而后从下巴坠落,跌入他肌肉紧实的胸膛紧贴着李检的肩窝。

汗珠一路滑下,融入交合处飞溅的水光。

李检在深陷情欲的泥沼中,努力睁大迷蒙的双眼,望向严汌分外沉寂的眼睛。

从看到严汌的第一眼,李检就明白,他应当逃开严汌的身边,像一片雪花不带留恋地错过树梢。

十八年前,严汌在那个阴暗逼仄的房间里看到李检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会爱李检,像巨蟒吞噬刺猬。

刺猬死于窒息,巨蟒毁于长尖。

其实他们的纠缠没有丝毫的意义,最开始的相遇就是一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