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的说话声隐约想起。

李检没有跟他废话,单刀直入:“你怎么让张清他们放你出来的?”

“你”

李检想到短短十分钟内,堆叠到一起的事情。

他克制了一下,但还是含着不可置信的怒火:“林池要跳楼跟你有关吗?”

严汌很久没说话,好一会儿,才突然低低笑了下,隔了网络传来,声音听上去有些失真。

李检甚至可以想象到他说话时的表情,游刃有余的、轻蔑的、冷酷的。

“你生气了吗?”

李检忍不住问他:“我们的合作呢?我一直在按你说的做,严汌你这么对我公平吗?”

电话那头传来很淡的笑声,似乎是在笑他的不自量力,随后,严汌淡淡道:“李检,跟我要公平,你觉得现实吗?”

李检深深吸了口气。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语调狠戾:“严汌,去死吧你。”

“嘟嘟”

李检挂了电话,在原地待了很久都没动。

又一股冷风吹起的时候,李检猛然拿起水管往身上冲水。

全身湿总比只有裆湿了好,他的黑t黏在身上,风一吹又冷又湿。

他点了根烟叼在嘴上,一边抽着一边朝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