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枪口喷射出五颜六色的闪光片,伴随着一声炸响飘扬在李检眼前。
“你真以为我会杀你啊?”严汌笑了一声,单手摸上李检尖细的喉结,顺延着滑腻的肌肤,握紧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朝上仰起头。
李检的双手被绑着,他条件反射地用力向后挣扎了一下。
严汌嗓音很低,唇附在他耳边,神情却是异常的冷静,冷静到了一种近乎冷酷的程度。
他说:“我真是太伤心了。”
作者的话:新年快乐。
有搜到检察官新闻,一位检察官一年判案1193件,所以我取了1101这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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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检感觉到上唇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来。
他轻抿了下唇,尝到铁锈的咸腥。
鼻根和嘴唇周围还不时刺痛着。
李检短促地仰了下脸,试图倒流鼻血,露出脆弱的纤细脖颈,严汌的笑意更深。
李检垂着眼皮,脸上没有多少血色,低声又叫了下他的名字:“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顿了顿,补充道:“四年前没来得及跟你说。”
听到他这么说,严汌随手把鼻梁滑下的眼镜推了上去,镜片在阴影中没有反光,露出下面那双阴冷的、不杂一丝情绪的眼睛。
他淡淡一笑,口吻和善地问:“亲爱的,你还有什么想说?”
“咚!”
李检在他完全贴上自己的时候,猛然后仰了下,而后用力一撞,脑仁儿里嗡鸣炸响。
严汌猝不及防地被他撞了额头,猛然别开脸。
无边的眼镜被甩飞,磕在地上,碎了。
他吃痛地皱起眉,本能地松开了钳制着李检的手。
紧跟着一侧的大腿就被狠狠踹了一脚,要不是严汌躲得够快,李检那脚就踹在他下腹上了。
身后的保镖谨守雇主的命令,背着手站在原地没动。
“别他妈跟我装好人,傻逼!”李检把流进嘴里的鼻血“啐”了一声,吐到地上,说一个字伴随着一脚,狠狠踹出去:“我、想、死、你、了!无时无刻不想你死!”
严汌在外人面前向来和善的的面具被他击碎,嘴角游刃有余的弧度垮下。
他沉下脸,不再跟李检废话,长臂径直绕过他身侧,一把握住绑了李检手腕的绳子,猛然把人往前面的墙上一推。
严汌单手死死按住李检细瘦的长颈,似乎是觉得呼吸有点闷,烦躁地松了下系着的领带,低喘了口气。
他侧着的脸恰好避开了窗口落出的灯光,陷在黑暗中。
严汌朝不远处的保镖沉声说:“过来,把人按住。”
说完,他便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
李检丝毫没有喘息的间隙,他被保镖压着肩膀,更用力地反身按住。
后颈上微温的余温被风吹散了。
李检的半张脸撞上冰冷粗糙的墙面,屈腿朝后蹬了两下,他余光瞥到昏暗中,严汌歪了下脖颈,脱了西装外衣扔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李检眼瞳缩了下,意识到他接下来的动作,挣扎起来:“严汌我警告你,警察马上就到了,你放开我!”
刚刚跟他打架的时候,严汌被发蜡一丝不苟拢到脑后的黑发缀了一绺下来,凌乱地垂下来,又被他单手反抚了回去。
严汌朝李检的方向扫了一眼,昏暗中,两个人对上朦胧的视线。
严汌的祖母有西方人血统,基因隔代地在他的容貌上隐现。
他的个子很高,比一八一的李检还要高出大半个头,肤色也白,但不是东方人的瓷白,而是更病态的苍白,鼻梁高挺,眼眶深邃。
没卸下伪装的严汌被优越的家世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