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色,视线又移回眼前。
李检眼眶因为充血发红,两条大腿大敞着分坐在严汌下腹上,能感觉到他下腹肌肉用力挺起坚实的硬度。
李检俯身,悬在严汌脸颊上,狠狠瞪着他,下颌柔滑的线条动了动,冷声道:“我警告你严汌,不要再来找我,不要靠近我,或者我的同事、朋友,我知道我对你、对你们整个严家都形不成任何威胁,但是我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你不要逼我拿命跟你博。”
严汌大敞着双臂躺在地上,嘴角用力咬着长烟的屁股,濡湿了那块包裹在黄色纸里的海绵,冲他肆无忌惮地笑了笑。
李检快要支撑不住了,他摇晃了一下身躯,十分勉强地把手按在严汌的胸膛间。
严汌一只手抚在李检腰侧,另一只手拽了他脖颈上系着的深红色领带,让他离自己更近一些。
两唇撅合了一下,空出一个圆孔,暧昧的烟雾流出他的口鼻,又被近在咫尺的李检吸了进去。
李检皱着眉头,扭过脸,被呛得咳了几声。
“李检,我真是太伤心了,我是真心地想找你合作。”严汌叫他名字的口吻缓慢又黏稠,嗓音含着笑,“忠诚的检察官先生。”
李检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他。
严汌勾起笑,眼瞳浓深,一眼望不到低,像凝视了深渊。
伪善的黑蛇,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性:“你真的不想听听吗?”
他的手顺势握上李检按在胸前的手腕,拇指轻缓又暧昧地剐蹭了两下腕心,“我帮你抓住这个杀人犯。”
“不需要!”李检低斥了一声,强撑的意志开始涣散:“四年前我抓不住你,四年后你敢回来找我就应该做好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准备。”
“我清清白白,随便你怎么查,”严汌被他压在身上,一脸无辜地眨了下眼,喉结上下滚动:“我再帮你找到是谁拿了那十五亿怎么样?”
李检十分明显地愣了一秒,坚定的目光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母亲当年就是在长达十天的逼问中始终不承认私自拿走了十五亿,最终精神崩溃,为了证明清白自尽的。
这四年里,李检抓准一切机会想查,但当年的事情牵扯太广,涉案人员众多且复杂,又涉及到辰昇背后的严家,他一个人的力量太小,收效甚微。
严汌从容不怕地看着他,一副高高在上、势在必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