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声在寂寥的雪林中回荡,但没有严怀山的回复,也听不到他车子的声音。
“哥,你在哪里啊?”严在溪踩着松软的雪层发出沙沙的声响,他怕迷路,不敢再深入树林,脚步停了下来。
周遭再次陷入一派死寂。
就在严在溪本能地放轻了呼吸,紧张地张望着车轮消失的雪地时,一股疾速而来的风刮上颊畔。
“咚!”
视野中白茫茫的雪色飞速倾斜,严在溪甚至来不及大叫,也没准备好反抗,被压上一旁褐色的树干。
“哥?!哥!”
一只冰凉的手死死按在他后颈上,力气大得惊人,压制着他的弱点,丝毫无法反抗。
严在溪惊恐地挣扎,却无能为力,他朝身后低吼:“是你吗哥?!”
宽大的手掐上严在溪的下颚两侧,迫使他扭转了腰肢回身。
严怀山发出很轻的笑。
严在溪的挣扎小了,松了口气,抱怨道:“哥你吓死我了。”
“小溪。”
严怀山的笑容稍纵即逝,拇指似有若无地摩擦过严在溪柔软干燥的下唇,目光落在他半露出一角的犬牙上,嗓音低醇,语气却异常平静,像是仅仅在叙述一个事实:“你最近太不听话了,哥时常想是不是哥老了,管不住你了。”
严在溪的眼皮颤了一下,他在无形的震慑中,努力笑了一下:“没,哥你年轻着呢。”
握着他的手陡然松开,严在溪喘着气回过身的时候,严怀山正慢条斯理地扯着被弄皱的袖口,但却面上毫无表情。
“哥,你生气啦?因为谁呀?那两个小模特还是那个女孩儿?”严在溪不长记性地凑过去,吻在他哥的下巴上,湿润的舌尖舔过严怀山下巴上很短的胡渣。
严怀山目光冷淡地放出去,不看他一眼。
严在溪去轻咬他的喉结,严怀山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
一直到严在溪吮吻上去,亲上他的嘴唇时,一股陡然的力气拽着他垂在挂在脖颈上的防风镜后带,逼迫着严在溪不得不向后高仰起脖颈。
严在溪被水液润红的嘴角半翘着,竭力看向严怀山再也无法克制的深色眼睛,在雪地的白光下,严怀山的眼珠浓得渗出墨蓝,像一片搅起危险旋涡的海。
严怀山毫无征兆地咬上严在溪的唇肉,比严在溪的吻更强势,也更让人痛苦。
他的舌头像一把匕首,不顾一切地刺入柔软紧闭的嘴唇,有混了铁锈味的唾液涌出,尽数被吞吃入腹。
严在溪被他的手臂牢牢禁锢在腰间,喉头颤抖着发出呜咽,挣扎着无法逃离。
哥哥用猩红的舌尖舔上弟弟尖利犬牙,舌尖被利齿摩擦出火辣的痛感。
牙是人类唯一暴露的骨骼,严怀山舔着弟弟的犬牙,像在舔他的心脏。
作者的话:我急着去医院陪床,先码这么多,大家先看着
鳄鱼之吻(underocean下)
与冰冷的表情不同,严怀山的吻来得异常火热。
他半耷下毫无波动的眼睛,不轻不重地盯着严在溪。
严怀山迥劲有力的手按着滑雪服干硬的布料,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从腰肢摸了下去,掐在严在溪结实的臀肉上。
严在溪忐忑地意识到什么,在他哥把手放在连体的滑雪服中腰的拉链上时,挣扎着推拒起来。
严怀山往后撤了些,在离严在溪一厘米的距离,不容置喙地问:“躲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注意到因为过近的距离,严在溪为了看他而居中的斗鸡眼,轻声笑了一下,不过这个笑容很短暂,微不可查,若非是面对面的超近距离,恐怕严在溪也不会察觉。
严怀山的脸遗传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