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严在溪非常自然地一歪唇,灿烂又有些痞气地笑起来:“我是个摄影师,最近打算复工,正缺缪斯,要不咱们加个微信?”
“好呀好呀!”
他的笑容迷得两个小年轻五迷三道,小鸡叨米似的点起头,从口袋里略感虔诚地拿出手机,点开二维码摆在严在溪面前。
严在溪从兜里掏出手机,刚点开相机去扫二维码,一只筋骨绷起、青筋弥布的手完完全全地出现在镜头画框中,将并排亮着两个二维码的手机严严实实遮挡。
三人纷纷一顿。
严在溪后半步抬头,两个男生看着严怀山的眼睛都直了,嗓音打着颤儿:“这……这位是”是daddy啊!!!
严怀山神情冷漠,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目光毫无留恋地转回到严在溪脸上,他眼瞳深处的傲慢与蔑视藏得并不好,或者说,严怀山也没想过要藏,仿佛那多看的一眼都是施舍。
严在溪若无所觉地弯起眼睛,跟他们笑着介绍:“这是我哥,不过他可不会拍照啊。”
但两个男孩儿却纷纷噤了声,不尴不尬举在半空的手机在寒风中簌簌发抖。
“走开。”严怀山的语气很平缓,声调却冷且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之意。
两个男孩噤声鹌鹑似的,不吱声地相互看了两眼,又恋恋不舍地看向严在溪,小声说:“哥……那我们就先”
“滚。”
严怀山蓦地出声,他居高临下地半垂下眼,再次睨向两人。
两个男孩穿得薄,冷风一吹,当即被他的气势冻得脊骨发寒,连忙抱着地方的板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严在溪唇角仍旧翘着,他黑亮的漂亮眼瞳里盈着两拳雪光,毫不犹豫地道:“哥,你又要发病了吗?”
“严在溪。”
严怀山的瞳色在背光下愈发地深,看人便愈发冷漠,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秒,不露声色地移开,呼吸微不可查地停了一瞬,似乎是在竭力忍耐着某种在心底翻涌的欲望。
严在溪狡黠地眨了下眼,向前靠了半步,一只手搭上严怀山宽厚的肩膀,笑着道:“大哥,我跟你开玩笑呢,谁让你不肯让我拍。”
“在揽苼溪,”严怀山微眯了下毫无温度的眸,眼神一瞬间变得深邃,静默地看着他,平静地动唇:“看来哥最近真的太惯着你了。”
作者的话:本来三水和李检晚上是要do一次的,但是今天我在医院陪床,在肛肠科实在码不出来doi,就先跳过了
鳄鱼之吻(underocean上)
严怀山不是一个精力充盈到还有心力去横吃飞醋的人,严在溪没有在意他的警告。
血缘中紧密相连的基因让他们有了区别于人世间普通爱侣的另一种模式。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别于亲情与爱情,严怀山既是溺爱弟弟的大哥,又是严在溪人生中唯一的挚爱。
严在溪以这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轻易勾起严怀山心脏的极小波动为乐,严怀山则依靠严在溪幼稚又刻意的行为从中汲取到弟弟对大哥占有欲的爱。
他们之间的感情正如他们血液里留着一半相同的基因,是畸形的、病态的、见不得光的。
严在溪丝毫不怕,他不慌不忙地靠得更近了,坏笑着露出一侧尖锐的虎牙。
伸出手握住严怀山自然垂在身侧的手,像个孩子一样调皮地在严怀山筋骨结起的苍白五指上摩挲。
严怀山右手的尾指上戴着一枚不会轻易卸下的戒指,是他母亲那边的传下来的家族戒。对于严怀山这种内心掌控欲极强的人来说,尾戒就是他至高无上的身份与权力象征,不容侵犯。
但严在溪一直都是个勇于挑衅权威的人。
他轻而易举地用细却粗糙的手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