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评论区里的人戏称为“壕门奶爸”。

李检忍俊不禁地把视线放到严汌脸上,看了一阵刚才被他打青的脸颊,颇愧疚地说:“下次我打轻一点。”

严汌跟着笑起来:“还有下次吗?”

李检说:“你什么时候能把掐我脖子的毛病改了,我什么时候不揍你。”

严汌想了下,突然道:“下次你来掐我吧。”

“我不跟你玩sm,你滚吧。”李检在他结实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

严汌挑了眉毛,拥着他走出电梯:“那你把我手绑起来怎么样?”

李检笑着看了他一眼,不过两人的笑容在见到医生之后就再也提不起来了。

“脸上这是怎么了?”医生看着进屋的两个人,一时间竟分不出到底谁是病号。

严汌脸黑了一下,被李检把手握在手里先一步开口:“打着玩儿呢。”

医生狐疑地把视线从严汌脸上的一拳青印收回来,移到李检的化验单上深皱起长眉。

“孩子能打掉吗?”严汌径直问。

“不行啊,”医生让李检把手伸过去,摸了下他的脉,“胃里有急性炎症,你体温也偏高,现在还不能流产。”

“你是不是常喝酒抽烟?”医生收了下巴,低下眼镜从上方空出的空隙用眼睛看着李检。

李检讪讪一笑:“不喝酒,烟抽的有点凶。”

“以后不能抽烟了,烟一定要戒掉,”医生叮嘱他,“胃部反反复复出现病症很不好,稍不注意会变成胃糜烂,之后就是癌。”

严汌按在李检肩上的手沉了一下,李检却没有很大反应,淡淡笑着应了下。

“要多久能把孩子流掉?”严汌又问。

医生让李检张开嘴看了看他的舌苔,摇了摇头,道:“现在已经孕13周了,如果等你的胃炎养一养,可能要拖到22周,孩子已经完全成型,加上B超图看下来你的子宫壁本来就薄,那时候已经是母体能孕育的极限了。”

他们的情况棘手,进退两难。

严汌当即问:“那怎么办?”

医生抬眼瞅了他一眼,说:“那时候可以剖宫强行让孩子早产,但是这么早生下来能不能活就全看命了。”

其实不光看命,更看父母能够支撑早产儿在NICU住多久的财力。

听到他这么说,严汌的表情反而放松了:“跟打掉没区别。”

他这话说的冷血无情,根本不在意人伦纲常对流产与早产之间生命的定义,医生听完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李检在诊室里就很安静,出来后更加沉默。

严汌从护士手里接过拿上来的胃药,又追问了医生一些注意事项,出来时就看到李检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发呆。

李检的视线垂在地面,也不说话,直到视野里出现严汌的鞋,才抬头。

“早产出来的孩子是会呼吸的。”他说。

严汌想也没想,近乎冷漠地谈论仍未出生的生命,说:“过几秒就没了。”

随后他说起更重要的事情:“你不能再抽烟了,我会监督你的。”

李检被他转移了话题,淡笑着站起来,牵住严汌放在面前的手:“我都戒了有一段时间了好吧。”

严汌不甚满意地哼哼两声,说:“现在的房子太小了,你们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李检摇头:“我不去金桂枋,那不是家是跑马场。”

“不让你去那里,”严汌干脆地说:“是我们之前的房子。”

“你他妈的”李检想到之前他住在那栋养着鳄鱼的别墅里阴森的样子,毛骨悚然地起了鸡皮疙瘩,头疼地看向严汌:“我是正常人好吗?你不怕我怕,而且还有猪猪呢,你别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