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感到一丝心悸。
而在此时,专门针对五条悟的帐也被强制打开了。
解决几个不入流的诅咒师对于五条悟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他甚至还要特地收着力免得把敌人打死,失去审问的机会。
所以不过一两分钟,五条悟就来到了堪称一片狼藉的现场。
“这是怎么搞的?”他看看模样狼狈但好歹没受什么重伤的学生,又看看依旧躺在地上挣扎哀嚎的咒灵,最后看向站在一旁的容器。
容器此刻的模样也算不上是多轻松。
它的面具几乎快碎了。
纵横交错的裂纹几乎布满了容器的头壳,一直蔓延到两只触角的顶端;裂纹下漆黑的虚空流体躁动起来,时刻准备突破这层脆弱的苍白外壳。
容器的状态也并不好,它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力竭喘气一般佝偻着上半身,有控制不住的虚空粒子已经开始缓慢的向外逸散。
“……你还好吗?”五条悟小心翼翼在容器面前蹲下,连呼吸都放轻,生怕自己呼吸重了都能把容器勉强拼凑在一起的面具吹散。
他想要伸出手碰碰这个仿佛要碎掉的小家伙,但是手在半空中停下——他实在是害怕突然的触碰反而会让容器的伤雪上加霜。
从五条悟遇到这个神奇又神秘的小家伙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见过容器伤成这样。
“我该怎么做?反转术式能治疗你吗?”五条悟轻声说。他这幅轻声细语的模样引来学生们的一致瞩目。
容器没有给他回应。
即便看起来伤势严重,容器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它向前迈了一步,披风上流转的莹白色光芒忽然开始律动起来,莹白的光丝顺着披风上爬,像是针线一样缝补在面具的裂纹处,将那些伤痕一一修补。
不过这种莹白色的物质似乎是有限的,它们并不能完全修补面具上的所有伤痕,依旧有细碎的裂纹分布在面具上,就像是精美瓷器上碍眼的瑕疵。
面具被修补,容器的状态也肉眼可见好了许多,没有刚才好像马上就要碎掉的感觉了。
五条悟也是终于松了口气,他都打算把硝子绑过来紧急给小家伙治疗了——管它反转术式有没有用,先治了再说。
“你真是吓死我了。”他泄愤似的戳戳容器还带着些许裂纹的头壳——当然没用很大的力气,大概就像摸一下那样——嘴里一边抱怨。
尽管只相处了很短的时间,但要是这个小家伙真的就这样碎掉,五条悟还是很舍不得的。
更何况,五条悟直觉容器的面具碎掉并不是什么好事。
容器当然不是很理解五条悟这种复杂的情绪。临时修补好破损的面具,它又重新将目光投向似乎已经缓过来些许的咒灵,背后的骨钉寒光闪烁。
花御终于从那股枯萎的濒死感、以及被黑暗吞噬的恐惧中喘过气来。
它的形体已经消散大半,剩下的肢体也是遍布焦黄的枯萎痕迹,伤口末端更是泛着不详的黑光。
花御的咒力已经见底,它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即便如此,它也依旧挣扎着向容器的方向挪动,试图挤出最后一丝力气最后一丝咒力攻击容器。
咒灵看着身下已经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它现在感觉不到这片土地上任何植物的、动物的、属于生命的气息——它们都被暗影法术里的阴影吞噬了。
一股本不该属于它的情绪在咒灵的胸腔蔓延。
——它还是没能阻止祂。
可是五条悟怎么还会给咒灵站起来的机会呢?
咒术师捞起容器,一脚踩在咒灵残缺的身体上——他对咒灵可没什么怜悯。
“上次让你们跑了实在可惜,这次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