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的时候看了一眼铜镜里面的自己,穿着锦衣戴着金冠,果然人靠衣装,这么一打扮确实有几分属于太子金尊玉贵的架势。
他很有气势地往外迈了一步,下一秒表情就皱成了一团,经过刚刚的一翻折腾,他的伤口荣幸地又裂开了,随着他走路的动作磨得生疼。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骂了几句,这楚皇明面上表现得多么疼爱太子,结果还让刚受伤的病秧子第二天这么早起来去拜见,简直就是没人性!
骂骂咧咧地从内屋里走了出来,一转过屏风就看到禤止鹤坐在外面的桌前喝茶,他心里的骂声一顿。
在禤止鹤听到动静漫不经心抬眼望过来之前,先一步虚弱地撑着桌子,满眼疲惫地望着他:“禤大人,我觉得我快不行了……”
禤止鹤:“……”
楚序也不是完全装,他是真的累,所以跟在禤止鹤身后出门看到外面放着代步的轿子时,心里的骂声稍歇。
他上了轿子之后直接就是一瘫,一动不动,颇有一种病入膏肓的既视感,搞得跟在一旁的小太监一直紧张地看着他,仿佛怕太子下一秒就撅了过去。
禤止鹤跟在轿子旁,眼看着他一副要瘫成液体的样子,总算是开了口:“殿下想见仵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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