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要死在他前头,到了九泉之下才有颜面与他相见,不算辜负了他的情谊。
种种念头闪过脑海。
想到这里,她突然心中什么都不怕了。
而那自称姓李的女子什么都没做,只是搂住了她的腰,整个身体紧紧贴在她身上,温声道:“你不必怕我,我只是想教你许多东西,你又何必拒绝我的一番美意。”
“你想教我什么?”左凝问道。
“我只是要教你变得更像你自己。”李姑娘笑道。
左凝只觉得荒唐可笑,她强忍住心中的怒意,冷冷道:“我就是我自己,什么叫变得更像?”
李姑娘娇笑一声,并不回答左凝,只是再一次柔柔问道:“先告诉我,那是你的情人吗?”她的语调不重,却大有但凡左凝点头,便要让任盈人头落地之意。
“那是华山派的大师兄令狐冲。”左凝回答道,否认了李姑娘的猜测。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李姑娘被这个答案取悦到了,松开了箍着左凝的手臂,笑道:“不错,他就是华山派的令狐冲。”
言语间似乎已再也没有要杀任盈的打算。
只听她意味深长道:“华山派的令狐少侠好得很,你可以和他多相处相处。”
李姑娘拉着左凝款款踱步到扶桑人和凌退思身前。她和左凝身量差不多,穿着件水红色长衫,行走时衣摆拨动四周花枝,罂粟花海荡起一层诡异的涟漪。
虽然已做好赴死准备,被这人牵着,左凝仍是不由头皮发麻。
李姑娘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眼尾蓦的浮现出一丝春情。
“你心跳很快。”李姑娘道。
左凝抿了抿唇,强压下心中不快,冷声道:“若异地而处,你只怕也不见得比我更好。”
李姑娘像是因左凝这句话被触动了什么回忆,她目光微闪,片刻后才回答道:“我像你这般大时,的确比你狼狈了许多。”
“你很害怕,我却很欣赏你的勇气。”她帮着左凝拨开耳边碎发,动作轻柔缱绻,又似是透过左凝看见了什么其他东西,她又接着道:“我见过许多人,他们的勇气远远不及你,要知道,你的恐惧会取悦到你的对手,你越是恐惧,你的对手便越是得意,这一点你做得极好。”
二人已站在扶桑人和凌退思身边,不知何时,原本还在鸳鸯戏水的二人已像任盈一样倒地不起。
李姑娘叹道:“今日不过误会一场,你瞧,这二人也倒下啦。”她看向左凝,解释道:“你若是不想我杀令狐冲,我便不杀了,我终归不想让你伤心,”
左凝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沉着脸并不理会。
李姑娘笑道:“他们要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我向你保证绝不插手。”她脸上忽的闪过一丝不耐:“只是这扶桑人与我有些渊源,这些时日,这二人你们是杀不得的。”
左凝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立刻道:“这二人要对诸位英雄不利,我身为嵩山弟子,若是装作不知,实在有违江湖道义。”
李姑娘道:“我答应你不对诸位英雄下手便是了。”她又牵起左凝的手道:“你应该知道,我若是要杀谁,没人拦得住我,我既然答应你了就绝不会食言。”
左凝自然不信她的话,虽不知为何这人对她表露出许多善意,但也知这是个机会,便开口道:“那你答应我先把解药给令狐师兄服下。”
李姑娘的笑容蓦然冷了下来,她深深看了左凝一眼,面纱下的唇角已没有了弧度,左凝深知这是任盈的一线生机,故也提了一口气,也同样回视着她。
过了良久,就在左凝撑不住要败下阵时,李姑娘面无表情道:“我没有解药。”
见左凝几乎将质疑二字写在脸上,李姑娘终是叹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