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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官的话听进去了。

若是如此,便能想得通了。

陛下为何对选秀如此平淡?

自然是志不在此。

左相加快脚步赶到宣政殿,太监躬身说:“奴才这就去禀告陛下。”

***

下了朝后,谢长钰是跟着君王走的。

这会儿他正以下犯上地按着人亲。

“陛下,陛下。”

谢长钰没有章法地吻着青年薄红的唇,舌尖舔舐他的唇面,直将这片柔软濡湿。

他想到那选秀之事便心头不快,吻得是越发重了,青年坐在龙椅上,被吻得微微后退,却只能抵着冰冷的龙椅,退无可退。

他微微抬起脸,修长的脖颈被谢长钰用手指轻轻贴住,炙热的吻便顺着他的吻落下来,一直吻到下颌,颈上。

谢长钰喘了口气,闭眼嗅着他身上清淡好闻的白玉兰香,低声喃语,“玉儿。”

他唤完,竟又觉得两人间的身份,再唤这个不合适了。

可为什么呢。

玉流光微微掠下眼瞳,唇瓣被谢长钰吻得有些湿红。

他轻舔了下唇,修长的手指按在谢长钰下颌上,“做什么?”

谢长钰看着他眼睫湿润的模样。

这时候,他才能察觉到点占有他的感觉,谢长钰说:“在想玉儿若哪天立后纳妃了,我要如何自处。”

玉流光:“想这些做什么?”

谢长钰:“算是我……杞人忧天?”

“杞人忧天?”青年被他围困在两臂之间,逃无可逃,分明是纤瘦高挑的身躯,可看向他时,眉眼却从容微翘起,“你当我早朝那话是搪塞大臣们的?”

谢长钰盯着他一启一闭的唇。

他微微出神,“……哪句?”

“我不会让无辜之人入宫蹉跎岁月。”

青年偏开头,淡淡道:“听清楚了吗?若我有那些想法,在东宫时便成亲了。”

谢长钰竟怔了怔。

他滚动喉结,盯着他的唇,再次吻了下去。

青年抬手环住他的颈部,被吻得抬脸轻喘,眼睑泛上些鲜艳的红色。

谢长钰舔着唇,正要继续往下,忽在这时,宣政殿门口响起太监的声音,“陛下,左相求见。”

***

左相入殿前理了理衣冠,沉沉气,朝里走。

甫一进殿,他便眼尖地瞧见龙案上的奏折摆布凌乱,甚至有一折掉到了地上。

犹疑地偏移视线,他看见陛下的形容竟瞧着同方才在朝上不同了。

新帝容姿绝艳,绝代风华,见过他的人无一不这样想。

过于雪白纤薄的肌肤,留下一点痕迹便格外显眼,若是脸红,更别提了,谁都能看得出。

是以左相打一眼看去,便发觉了青年格外旖旎的眉眼,那双眼瞳浸过水似的。

尽管他神情平静自若,但似有若无的情态还是叫人意识到,这里方才是发生了些事。

左相未敢多看,稀里糊涂地躬身行礼。

“殿下。”

“免礼。”年轻君王看向左相,“可又是要提选秀之事?”

左相:“陛下在朝上所言臣都往心里去了,自然不会再提。”

他来这里本是要试试所谓的“志不在此”一事,这下忽然不知该如何试了,左相稀里糊涂地同君王聊了些政务上的事,又匆匆离开。

一回丞相府,左相便唤人叫来大公子李竞安。

李竞安是左相最最看重的嫡长子,今不过十七,文武双全,哪儿都不错,就是这性子冲了些,左相让人去叫他,偏是叫了三次才来。

李竞安来了还满脸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