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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一张,能看得出这些纸谢相白全部都认真看过,纸面有明显的被人抓紧过的褶皱。

玉流光原先是想伪造自己没走远的痕迹的。

不需要伪造多久,只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他写了一些旅途上的见闻……嗯,所谓的见闻,假的见闻,这样可以在自己离开后定时寄给气运之子们,告诉他们自己的现状。

不过有五个人,每个人都寄一些也不少了,这两个月不时写几张,积累下来也不少,手里这些,家里这些,还有办公室抽屉里的那些,摸起来厚厚一沓。

足够应付他们半年到一年多。

这段时间已经足够,每个位面的流速不一样,将位面之力抽走后,位面倚靠气运升维,一切都会更迭,焕然一新。

这个办法其实不错。

唯一的漏洞,就是这些信件没有收拾好,藏好,以至于被谢相白看到了,还被戳穿了这种令人感到迷惑的行为。

不亚于背着人说坏话,结果人就在背后听着。

换作常人可能会尴尬到恨不得钻进地里,但玉流光没有。

玉流光眸色自然地翻看这些“见闻”,脸上并没有被谢相白拆穿的尴尬,他一张张看完后抬起头,对谢相白说:“那既然你都知道了,你的那一份我是不是就不用写了?”

谢相白:“不可以——”

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后谢相白的第一反应是声音一滞,滚动发痒的喉结,不,他们之间的问题以及重点,不应该是这个。谢相白脱口而出的话令周围的气氛凝滞了几秒,随后,他平息道:“不可以,你要写,我也需要这些。”

玉流光晃了晃信纸,反问他:“反正你不是都知道了?而且也看过了,算是预支将来一段时间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谢相白:“……”

那不一样。

那能一样吗?

谢相白眉眼抽动,沉默地站在原地。

他思绪非常乱,这三天他一直在想,想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想不明白的事情非常多,想到最后,他还是觉得得来问本人。

却在他桌上看到这些。

于是原本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更加不明白了。

“所以你走了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良久,谢相白声音干哑地问,他看着他的眼睛,“你是要到哪里去?什么地方去了就回不来了?”

玉流光:“没有不回来,只是怕你们追过来,写个这个拖一下,我对你们的定力并不信任。”

“……”是吗?谢相白沉默不动。

司机还在外面等,玉流光没和谢相白在这站着当石头,看他一眼就走了出去,谢相白沉默无声地跟在他背后,跟着他上了悬浮车,走进了悬浮车内的房间。

玉流光低头将这些信全部整理好,谢相白就一直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是在想他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不得而知。

等他收拾完,谢相白终于开口:“真的吗?”

玉流光回头看他,“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或者我一去不回有什么好处?”

谢相白:“我怎么会知道。”

他喃喃:“你说的话,我都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说不定你跟他们是一个说法,跟我又是一个说法。”

玉流光:“是真的。”

谢相白看着他。

“是真的。”玉流光重读了一遍,自然地和他对视,目光不闪不避,“这些信你既然都看过了,那以后就给你寄你看过的这几张吧,我不想重写。”

谢相白看着他手里的纸。

每张信里的字数二百到三百字不等,他记忆好,大部分内容都记得很清楚。

如果将来收到这些看过的,对他来说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