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要去开演唱会。”简则紧握着他的手,絮絮叨叨,“演唱会一天一夜,第二天我就回来。”
“开完这场演唱会我就退圈了,到时候……”
他停住嘴,注视眼前这双柔软而湿润的狐狸眼。
玉流光轻喘了口气,说:“你就干什么?”
简则沉默几秒,转移话题,“最近我总是想到以前。”
“想到我们小学玩过家家,我说我要扮你的宠物狗,你骂我有病,那时候我偷笑,流光你一点都不会骂人,骂的时候翻来覆去就是你有病,发什么疯,滚远点。”
“还想到我们在孤儿院的时候,很多人想领养你,我特别害怕你被领走,又觉得你被领走好,这样就可以住在大房子里了。”
“流光,我好想你。”
简则伏在他膝上,眼眶渐渐湿润,明明人就在跟前,他喃喃说:“很想你,非常想你。”
想和你结婚,想和你旅游。
想和你白头。
晕眩渐渐消失。
青年半启着唇喘息,低头注视简则,用手抚他后颈,“你刚刚说你就干什么?”
简则一哽。
说那么多,怎么还想着这个啊。
他握住这截手腕,去亲他手心,含糊地转移话题,“没什么流光,你早点休息。”
说着直起身,飞快去亲他的唇,“我回房间了,明天的飞机,对了我的演唱会有直播的,到时候我把直播号分享给你,你记得看……其实不看也行,里面有很多歌都是说的我们……”
不知不觉,又絮絮叨叨很多。
总是惊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简则强迫自己住嘴,“晚安,流光。”
“……”
玉流光躺回床上。
他有点发热,脑袋思维都缓慢下来。
死亡对人类而言,是值得惧怕的事。
他不太明白,简则是不是也是祝砚疏那个意思。
捂了下发热的额头,他轻蹙眉,还是准备和简则提一提。
“……”
次日。
浑身的滚烫变成冷汗挥发,玉流光又感觉有些冷了。
脑袋痛,四肢无力,病恹恹的不想起。
但还是得起。
玉流光起来时是上午九点,简则已经上了飞机,在手机上给他报备过。
看完手机,他忽然喊:“荣宣。”
荣宣在给他熬药,听到声音从厨房探出来。
“帮我买个机票。”青年半跪在沙发上,撑着沙发背看他,“去看简则演唱会。”
荣宣听完沉默下来。
他擦干净手,走到青年跟前,垂眸和他对视:“这两天外面下雪。”
“简则在的城市没下雪。”
他看着他。
一只雪白的手,忽然揪住他的衣袖。
接着是青年那双盯着他的狐狸眼。
荣宣滚动喉结,节节败退,“……行,要穿多点。”
段汀得知玉流光要去看演唱会时,直接从房间里冲出来,急刹在他面前。
这几天两人没怎么正面说过话。
刚一刹车,段汀表情就僵住了。
垂在身侧的手抓起,呼吸有些发沉,“……你的身体情况,你自己最了解,为什么要去看演唱会?”
玉流光轻描淡写:“为什么不可以?反正都要死了。”
“谁说的——!”段汀不断调整呼吸,“谁说的?”
空气中晕开的药味很苦涩。
青年低着头,一口将所有药喝完。
苦涩弥漫开,有一瞬间和血腥味差不多。
他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