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导致连反应都比平时慢了些,被这人纠缠着追逐许久终于受不住,喘息着偏开头,还没呼吸两下,就又被祝砚疏红着眼追来堵住唇肉,舌尖都被咬得泛起疼。
他摸索着将手伸出来,往祝砚疏脸上扇了一下。
然后直接拽住人的头发往枕头上按,手动断绝接吻,不知出于什么意味地,把自己送入了对方宽阔的怀抱里。
“睡觉。”
他的嗓音被吻得黏糊,尾音依然冷,却莫名令人亢奋,“再亲又打你。”
祝砚疏的手悬停在空气里。
过了一段时间,他低下头,看着青年黑长的发丝,用近乎有种陌生的感受将人搂在自己怀里,低头虚虚吻着他的发丝。
祝砚疏一直以为,只有被玉流光极端对待,他心理那股难以填满的扭曲的沟壑才能得到满足。
可此时此刻,只是简单的将这个人搂在怀里,抵足而眠,神经质的大脑就已经感到了难以抑制的亢奋。
叫他怎么才能甘心。
放任他和另一个人共度余生,抵足而眠?
【提示:气运之子[祝砚疏]愤怒值-10,现数值40。】
【提示:气运之子[祝砚疏]愤怒值-10,现数值30。】
*
这注定是个漫长的夜。
祝砚疏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怀里的人睡得沉,他在暗中盯了许久,一动不动。
过了不知多久,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
凌晨三点。
祝砚疏动了动僵硬的手,将手指贴住玉流光的后颈。
透过薄汗,抚到过于热的温度。
他又摸了摸他的耳朵,冒着把人吵醒的风险去摸他的脸。
滚烫的温度顺着指腹传来,祝砚疏下颌紧绷,倏尔低头用额头去贴。
很热,很热。
“流光。”
“流光?”
玉流光被吵醒。
头脑烧得昏昏沉沉,神经末梢都传来钝痛感,四肢无力。
他反应很慢地看祝砚疏一眼,平淡问:“又干什么?”
祝砚疏:“你发烧了。”
说话的同时,是掀被起身的动作。
玉流光无力抬手,捂住额头。
祝砚疏开了房间的灯,四周乍然刺亮,他缓慢将手放下,挡住覆满生理性水色的眸,唇色很淡,“我知道。”
祝砚疏走向他的动作一顿,“你知道?”
“嗯,天亮了再说,现在很困,别烦我。”
祝砚疏当下没开口。
过了一会儿,家庭医生来了,他直接把玉流光抱起来往楼下走。
烧得越来越严重了。
原本冰凉的手心热成一片,脸都是红的,眼眶里的水色多得像是一眨眼,就会有一滴泪落下来。
青年却用这么一双盈满水色的狐狸眼,冰冷注视他。
“你听不懂话吗?”
祝砚疏:“等烧退了,你再惩罚我。”
医生眼观鼻鼻观心,先给青年测了体温。
将近三十九度。
医生经常给玉流光诊疗,当下就被这个三十九度吓死了,赶紧给人吊针输液。
三十九度!!
他本来就体质不好,再一烧到三十九度,身体素质一降再降,之后怎么办?
看着温度计,祝砚疏神情陡然阴郁。
医生道:“……最近换季,温度不稳定,风大风冷,建议您别再去健身房了,一冷一热就容易生病。”
“还有,您明天去医院再查一下吧……”
医生随身携带的设备不足,只能先给他测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