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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们二人正好聊到胡淼淼,周氏眉眼之间皆是哀愁,就算知道淼儿没有危险,可是嫁给那样的男人,她怎能放心?

琛王杀人如麻,会不会对胡淼淼动粗这个问题,时不时折磨着她。

胡宁羽正安慰着……

就听到外面通报,胡淼淼回来了,二人面带惊疑。

周氏更是直接站起来,一不小心打落了茶盏,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迎接之前还不忘让人在大厅以及胡淼淼往日的房间准备大量碳火,这冬天雪地的,淼儿着凉就不好了。

虽然不知道琛王怎么会把人放回来,但已经足够她开心了。

这是胡淼淼昏迷前最后想法。

她本身体弱,经不起任何折腾,眼下寒风四起,又受了邢,能坚持到现在属实不易。

“琛皇叔,今日是皇侄大婚的日子,你这是作甚?”

君子华抹了把脸上的血迹,看着深深的钉如他身后的红色的柱子上,箭羽剧烈晃动,宣示着,如果他再慢一步,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天空上的雾气消散,阳光洒落,破晓昏暗。

步伐整齐,杀戮果敢的百人队伍长驱直入,整个王府的院子都被包围,众位大臣肩膀一缩,怂成了鹌鹑,这个瘟神怎么来了,看着架势,琛王终于忍不住要造反了?

偌大的华王府,红绸散落一地,如半血的残阳萧瑟难辨,气氛一度紧张,大臣们纷纷努力缩减自己才存在感,少有的顽固大臣,比如冯太傅,颤颤巍巍的上前指责:“琛王,今天三王爷大婚,由不得你放肆!”

要是他的语气不那么没底气,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君泽琛低头,怀中女人发髻凌乱,面上苍白如纸,唯有被咬破的嘴角,为她添加了一点人气,汗水伴随着汗珠从脸颊滑落,滴答在了他的衣襟上,却仿佛滚烫入他的心尖,令他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无措的抱着她,气压逐渐变低……

“放肆?”低沉沙哑的声音,处于暴躁的边缘,君泽琛刚才射箭的重弓一掷,砸在冯太傅嘴上,硬生生把四五十岁的太傅砸晕了过去,其他还想要哔哔的人瞬间安静了。

却见男人一手环住昏迷之中的女人,一手扯下身上黑色的狐裘,小心翼翼避开她的红肿血淋淋的手,轻柔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邪肆的脸庞戾气横生:“本王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放肆,本王不敢轻易触碰的人,你们就是这么对待的?嗯?”

最后一个字,宛如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带着浓重危险的气息,他猩红的鹰眸,充满疯狂的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了叶水芸的脸上,一字一顿:“就因为她?”

君子华心中警铃大作:“你要干什么?”

叶水云害怕的缩了缩:“王爷,他和胡淼淼什么关系?”

她的这句话,倒是点醒了众人……

要说让朝廷众官员最惊恐的不是当今圣上,而是眼前这位琛王,也是云邬国公认的祸害,就连皇上,都要提心吊胆,深怕什么时候被他给篡了位,可以说是个十成十的佞臣了。

然而此时,就是这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佞臣,竟然抱着女人,小心翼翼的宛如捧着珍宝的举止,是他们从没见过的姿态。

“关系?岂是你能多嘴的。”君泽琛怒气终于爆发,叶水云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大殿,众人惊悚回头,就看见叶水云已经被射成了塞子,每一个金钗都避开了要害,却让人绝对的疼痛,血腥味顿时蔓延开来……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就连她身边的君子华,都没反应过来,众人一看,还觉得钗子有些眼熟,可不就是之前胡淼淼头上的吗?

看着自己所造成的成果,君泽琛声音张狂:“死,还是太便宜你了,等她醒来,本王再将你拆皮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