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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满是歉意,“这位师妹实在抱歉,是我没教导好它你别介意,希望不会影响你和灵兽的感情。”

君泽琛揍完白虎,都不用胡淼淼亲自去抱,数车熟路地顺着胡淼淼的裙摆,自己爬上去窜入她怀里,折着飞机耳把脑袋埋好,尾巴露着外面烦躁地摇晃。

胡淼淼莫名其妙地拍了拍他毛绒绒的后背,对二师兄笑笑,“没事,他今天被王云吓得不轻,我回去哄哄。”

和众人告别,她回到自己的小窝,顺手关上门隔绝天边最后一缕光线,用灵力点燃长明灯,面无表情把怀里自闭的小崽子薅出来丢到床上,气咻咻瞪他,“为什么单独去找王云?”

来了来了,君泽琛就知道躲不过这一劫,所有人都当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幼崽,唯有胡淼淼知道,他和其他幼崽是有区别的,灵智甚至超出了其他成年灵兽,有自己的想法。

他尾巴尖抖了抖,小声叫了一声。

很久以前,胡淼淼就发现,她听不懂其他灵兽的叫声,唯独能辨别这只在说什么。

她盯着他,“你说,铲草除根,不留后患?”

君泽琛心虚地低下脑袋,人类和妖族不一样,妖族竞争更残暴,弱肉强食。

对方只是给了他一棍子,和口头上威胁,他就想去要人性命,她会不会觉得他很残忍?

会不会把他丢掉再找一个更乖的?

比如那只会蹭人的白虎。

他比不得白虎黏人,比不得白虎讨人欢心,幼年期的身材也比不得老虎威武雄壮。

这个人类女人虽然平时不够自重,总对他动手动脚,可是,她对他很好,让他竟然眷恋到不想离开,如果因为这件事,她不要他,他是否还和以前一样,过着独自舔舐伤口的日子……

君泽琛抱紧尾巴,宛若溺水般呼吸越来越困难,心口越来越疼,他想急速逃离这压抑的环境,身体却不听使唤,在床上团成一团,一动不敢动。

那给予他温暖的人类果然怒了。

胡淼淼指指点点,“斩草除根?草又做错了什么,你搞他就搞他,别搞草!”

君泽琛:“……”

他炸了一半的毛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胡淼淼发完火,见他瑟瑟发抖的样子,不由得放软了语气,“我也不是不可理喻,斩草除根没错,但是你要看看你这小胳膊小腿几斤几两,你要除根你得带上我啊,我去给他一顿柳条鞭子。”

哎?

君泽琛惊讶,“唧?”

你不是因为我杀人生气?

胡淼淼问,“他是不是想杀你?”

他点头。

她仰头,头顶一眼望去只能看见树叶上方偶尔流露的太阳光影。

毛绒绒应该是自己爬树掉下来,而不是别人养的吧?

“担心”捡到别人遗失的毛孩子,胡淼淼神经质地小声喊:“谁家崽崽丢了?”

围观全程的系统:“……你这是生怕别人听到吗?”

胡淼淼不理,毛绒绒往怀里一塞,跑得飞快,麻溜远离是非之地。

君泽琛抽痛的身躯终于得到缓解,在一阵颠簸中悠悠转醒。

察觉身边没有潮湿的霉味,没有其他妖族的喊骂,更没有令人作呕的血气。

他毛绒绒的脑袋上耳朵微微抖动,能听到凤吹得树叶沙沙声,久违的温暖将他包围让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用湿漉漉的鼻头小心翼翼嗅了嗅,空气缭绕着好闻的香气,那是独属于自然的草木香,夹杂着淡淡的苦涩,不知是不是错觉,吸入肺腑,他灼烧的经脉都轻松了不少。

他像是猫儿吸了薄荷,又忍不住吸了吸这种好闻的味道。

君泽琛无父无母,从有记忆以来一直都是妖族的异类,妖族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