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借我两分鐘,想请问你对这次的事件有什么看法?」
祂伸朝我伸出手,快速地讲完,却像是发现什么似的惨叫:
「啊!我忘记拿麦克风了!对不起等我一下──嗯?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是南港!」胡子越从房子里走出来,手上还拿着几本破旧的笔记簿,他看了看鬼又看了看我:
「你怎么把祂放出来了?」
「呃,说来话长。」我心虚地低下头。
「对不起!没有麦克风也没关係,等等你讲我写,我们再重来一次!请问先生对这次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鬼好像从打击中反应过来,露出灿烂的笑容跑到我们身边。
「从刚刚到现在都在讲『这次的事情』,请问是什么事情啊?」
我实在不知道该从何吐槽起,只好先问自己最在意的部份。
「嗯?你们不知道吗?就是──」
鬼讲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像是电脑当机一样呆在原地动也不动,数秒后祂小声地嘟囔:
「嗯?对啊,是什么事情?奇怪了,我记得採访之前都做好功课了啊……」
我看祂这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胡子越依然板着脸,他打断鬼的沉思:
「甭想啦!你早就死了,做再多採访也没用啦。」
「死了?我死了?」
那鬼不可置信地看着胡子越:「先生,你在开玩笑吧!」
胡子越没回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你摸摸看。」
鬼有些迟疑地伸手,当祂触碰到符纸的瞬间,整个人像触电似的跳了起来,祂立马把手缩回去,看着自己已经有些焦黑的手指,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你早就死了。」
胡子越重复了一次,那鬼依然不肯相信:
「不可能,我记得我是来做一个很重要的採访的……」
「可是,你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啥也不记得了。」
胡子越接续祂的话。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你好厉害喔!」
「对你大爷!你.已.经.死.了,看要让我灭了你还是自个儿投胎去,二选一!」
胡子越大吼一声,拔出插在背包侧边的桃木剑,我看这架势根本连选都没得选,连忙制止他:
「祂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哪有办法投胎?不如我们……」
「你想帮祂?」
帮祂脱身,相机就是我的了嘛……我不敢把真心话说出来,只好猛点头。胡子越无奈地收起剑,指着我的鼻子道要是敢再出乱子,他连我一起砍。
我知道他绝对不会砍我,嬉皮笑脸地回:「好。」
那鬼自我介绍说祂叫阿猫,阿猫是绰号,因为祂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的本名。阿猫是个菜鸟记者,祂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祂做採访之前,自己坐在sng车里,反覆看着等一下要採访用的稿子,不停地深呼吸。然后前辈开了车门要祂下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虽然不记得,我觉得这里好像有点熟悉。」
阿猫走向胖子的屋里,在里面绕了好几圈,又失望地走出来,说没有想起什么。我安慰祂可以慢慢来,既然觉得熟悉,说不定多想几次就记起来了。阿猫说了句「好」,又自顾跑到那屋里待着。
我问胡子越怎么在家里祂没出来,现在竟然可以活动自如,他说因为这个地方阴气重,是鬼获得能量的绝佳场所,要是离开这里,阿猫恐怕又不能现形了。
胡子越边说边翻着那笔记本,我凑过去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仔细一看好像是名字。
笔记本的页面被划分成三格,第一格写人名,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