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深切的悲伤,手一挥,腰中软剑如蛇滑出,雪光一片。
我冷笑,琵琶一旋,五根长弦发出冷然的光,迎向了宋微的软剑。
春浓花艳。
曾经的小婢女和宋微,一个弹着五弦琵琶,一个挥剑起舞。
一席淡酒,一树落花,满架蔷薇一院香。
而今,挥剑相向,直取性命。
但是谁也没有料到,情势忽然急转直下,那个狠毒的君主手一扬,四周埋伏的弓箭手涌出,对着她们就是百箭齐发,利箭如雨。
细作做到最后,便是被君主——弃、棋!
……
“完成得不错。”
等我最后一个中箭身亡的镜头拍完,导演朝我点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第一次有种放下重担的感觉。
这是我的第一部电影,现在终于杀青。但是没有想到,一直沉默地看着拍摄的陆瑜却突然出声,“等等,这场戏,还能改一下吗?”
我和导演有些惊讶。
但是这个圈子里制作人和投资商的确有权利改戏,他们手里握着电影拍摄所需的资金,而一旦没有资金什么事都不能干,因为这种制衡,只要不是明显跟自己追求的艺术性相违背,大多数情况下导演还是会同意的。
陆瑜跟导演在酒店的房间内聊了一个晚上,很晚才出来。
事关自己的戏份,我自然很是关心,一听到动静就赶紧过去问陆瑜:“你跟导演说了什么?你可别乱改啊,我觉得原来那样挺好的!”
陆瑜真的能改成什么更精彩的情节么?
他又不是编剧。我很是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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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级酒店地板大理石光可鉴人,欧式壁灯散发出柔和的蜂蜜一般的色泽,照得壁灯下方的水晶饰物闪着透黄晶莹的微光。陆瑜的脸上好像被光线洒了一层细腻轻盈的金粉,他双手插在西服裤的口袋里,外套挽在他的手臂上,有种漫不经心的贵族风。
陆瑜眼尾一挑,黑色的眼睛眯了起来,长长的睫毛也似乎沾了点金色。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怀疑我的能力?”他一边说,嗓音也一边低了下来,尤其是最后几个字,尾音更是放慢了速度。
“怎、怎么会?”我打着哈哈。他都这种语调了,谁敢直接承认。
“真的?”陆瑜眯着眼看我。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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