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的孩子呢?
她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唐笑拍了拍施乐的头,轻轻的推开了施乐。
转身蹲在了谢母的面前。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怕给面前这个精神疲惫到了极点的可怜女人带来更深的打击。
他动作轻柔的从背上取下了一个包裹,而后慢慢的将包裹推倒了谢母的面前。
“这是……谢一炎剩下的身体。”
谢母脸上强撑出来的苦涩笑容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了。
她如同一个生了锈的机器一样,每一个动作都无比的生涩。
艰难的跪在那个黑色的包裹面前,浓郁的血腥味已经弥漫到了她的鼻腔当中。
黑色的包裹中依旧有血迹渗出。
“炎炎……是炎炎吗?”
谢母颤抖的一遍遍说着。
不是的,炎炎怎么会这么小呢?
十六七岁的男孩子,身高早就抽条了,别说这么点的一个小包裹,就是买个行李箱都没办法把她家的皮小子塞进去。
可是,可是这里面分明就是炎炎啊。
谢母笨拙的将那黑色包裹抱在了怀里。
感受着那包裹的重量,几乎是瞬间谢母的眼角就划下了泪水。
她极力让自己的手不那么颤抖,想要去揭开包裹的一角,想要去看看她的儿子。
布满老茧的手在包裹的拉锁上摸了好几下。
几次都被拉锁卡住了手、
粗糙的手上被刺眼的血迹沾染,但她像是感觉不到一样,依然执着的去抓包裹的拉锁。
当黑色包裹的拉链被拉开时,谢母绝望的大喊再也控制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
施乐向前一步,却被唐笑卡住肩膀拉了回来。
“我们该走了。”唐笑伸出手捂住了施乐的耳朵,带着人朝着反方向走去。
感受到施乐转头的动作,唐笑轻声贴着施乐的耳边说着
“从谢一炎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她从来都没打算活着离开这场比赛。”
“你让她怎么在营养仓里找自己没了呼吸的儿子?”
“她只是不甘心而已,可靠着一个‘不甘心’究竟能在这吃人的比赛中走多远呢?这也只能让她受更多苦罢了。”
“她已经没有路能走了。她的路在谢一炎离开的那一刻就塌了。”
身后谢母的绝望的悲鸣越来越小。
那些追击者很快就会听着声音找到这里。
这是谢母的决定,是她的选择,强行带着谢母结束这场比赛,对于这个可怜的女人来说不过是继续在世界上遭罪而已。
没有任何的目标生活在世界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这和无欲无求的平淡生活并不相同。
毕竟平淡的人生中从未有过追求,可她的追求已经埋葬在了星杯的角斗场里。
唐笑带着施乐跑了很久很久,一直跑过了好几扇铁门,直到进入了一个新的牢房区才停下了脚步。
“来,抬头给我看看,我看看小狗现在什么表情?”唐笑喘着气,坐在牢房的铁架床上,欠欠的用手去抬施乐的下巴。
‘你怎么把谢一炎的尸块找回来的?’施乐躲开了唐笑的手,将星环的弹窗丢在了唐笑的面前。
“额……你还真是会问问题。”
‘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不是邬怜那个女人,你这些伎俩对我没有用。’
看着面前的星环弹窗,唐笑有点心虚的缩了缩手,看样子有点油盐不进。
施乐拍开唐笑的手按住唐笑的肩膀,强硬的瞪视唐笑,看着样子是偏要逼着唐笑说了。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