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哥,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见到熟悉的人,少年再也藏不住自己情绪,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眼泪如同珍珠一滴滴掉落了下来。
可刚醒来,情绪起伏就着大,箫软哭得也是一抽一抽地,差点觉得要喘不过气来。
但心中对傅沥川的愧疚与担忧被无限放大,在这个私密的空间里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白皙的面庞被少年擦得红彤彤的,鼻涕眼泪都混到了一起,看起来脏极了。
萧朗站在一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从桌上不停地抽几张纸出来递给箫软,用微薄的语言安慰着:“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你拖延时间,或许执法队没办法这么顺利地把傅沥川给救上岸。”
他甚至用手指轻柔地将少年脸上的泪痕抹去,萧软的身体终于不再颤抖,眼泪也差不多止住了。
“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箫软的眼睛外圈还是红的,水光粼粼的眼眸里满是对傅沥川的担忧,萧朗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男人的病房号告诉了少年,但必须得等到少年将点滴挂完。
萧软等到点滴一打完直接将医用创口贴与针一同拔了下来,也没管手上的针孔是否还在流血,直奔另一间VIP病房而去。
抬手,敲门。
少年有些紧张地等着人来开门,但在看清来人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开门的是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妇人,女子长发挽起,穿着价值不菲的旗袍,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原本应当极具有风韵的面庞却多了几分憔悴,额头上的皱纹也变得更深。
妇人憔悴的脸上也同样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优雅,似乎认出了少年:“你就是小软吧?我经常听小川提起你。”
能够如此亲昵地称呼傅沥川,只有可能是阿川的母亲!
萧软没想到傅母居然会认出自己,猝不及防地碰上了家长,这让他有些始料未及,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张起来。
他浑身的肌肉僵硬,小巧可爱的脸庞也多了几抹淡粉,不自然地用手揉捏着病号服,连多看一眼傅母的勇气都没有。
“阿姨,我是箫软……”
介绍自己的话说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
箫软想到还在床上昏迷躺着的傅沥川,他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方才的红晕完全消失不见,心里的紧张感被恐惧所代替。
他不知道傅母对船上的事情知道多少
但说到底男人也是为了保护他才变成了这样,他理应要给这个女人道歉。
可他害怕,害怕承受不住傅母的怒火。
傅母却伸手抓住了萧软的手,将人给领了进去,边走边用温柔的语气说道:“阿姨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轻柔的语调让少年放松了些,可当他抬头的时候,女人的眼中的悲伤却仿佛要溢出来。
“可是,阿姨想拜托你能多来跟小川说说话,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爸也早就因为酒驾去世了……”
傅母一提到家中的两个男人,便失去了所有的矜贵,心中的情绪难以自抑,如同普通的家庭妇女般。
也在这时,萧软才知道原来傅沥川的父亲是因为醉酒驾驶去世的。
难怪萧哲说男人从前从不碰酒,之前去酒吧也不让他去买醒酒的药。
是因为自己吗?
所以傅沥川才会沾上的酒精?
越是这么想,少年心中的愧疚感就愈发地强烈。
突然,两人身后又出现了一个女声。
“医生说患者的意识如今需要依靠外界的刺激来唤起,只有让患者从心底有求生欲才能增大醒来的几率。”
萧软这边刚给
这才发现傅畅手上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