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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水毫无招架之力。

他一步步后退,最后退到了角落的柱子上,这就等于被雷猛憋到角落里,无处可逃。

不是他不想躲,而是在对方那一套直勾摆之后,他就两眼发黑,一只耳朵耳鸣,脑袋晕晕的,根本反应不过来。

待嘴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儿,他的痛感后知后觉,他正在被对方狠狠的猛击肋腹部。

好疼……

我真是个废物……

工作不行,拳击不行,心上人也把我耍的团团转,我还活着干什么,死了算了……

“江椿水!抱架啊!把手举起来!!!”

蒋峰在台下心急如焚,大声喊着让他格挡,放下双手就等于放弃挣扎。

然而,蒋峰这一行为,刺激到了雷猛,他把拳套扔到台下,揪着江椿水的头发,将他拉到台中央,提膝向他腹部猛击好几次,江椿水直接咳血。

雷猛血腥场面见多了,这并不会让他收手,他又揪着对方的头发仰起头来,铆足了劲朝他下颚出拳,只见江椿水嘴里喷出个什么东西。

他的牙掉了。

蒋峰扶额的侧过身子,江椿水的样子惨不忍睹,他望着计时屏幕,才刚两分半钟,他都怕江椿水坚持不到五分钟就倒下了。

可他无法喊停,这就是规则。况且,雷猛的样子像是杀红了眼,就算他强行终止比赛,雷猛也不见得会停手。

他不敢再盯着台上,一直盯着时间,祈祷快一点结束。

三分钟,江椿水已经不能自行站稳,全靠对方揪着头发站住脚。

四分钟,江椿水满脸是血的眯着眼睛。

五分钟,江椿水彻底没有了意识,已经听不到蒋峰让他认输。

“停!!!”

蒋峰迅速爬上台,亲自出面喊停,并把江椿水靠在怀里。

雷猛甩了一下手上的血,一脸不爽的咂舌。

“你赢了,去享用你的奖品吧。”

蒋峰对雷猛说罢,快速拨打了救护电话。

待江椿水被抬到台下,蒋峰为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并呼唤着他的名字,让他保持清醒。

他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一片淡红色。

他看到蒋峰焦急的模样,突然露出一丝淡笑,有气无力的说道:“蒋哥……我感觉……我好像解脱了……”

“什么?你说什么小椿?”蒋峰低下脑袋,把耳朵凑近。

“我不疼了,我的心,不疼了……”

蒋峰缓缓抬起头,望着他陷入语塞。

作为一个过来人,他看懂了怎么回事,想必江椿水一定是为情所困,想要利用拳击来分散注意力,以为自己一定会在这个状态下取得胜利,可伤了心的人,怎么可能有状态赢得胜利。

待救护车前来,江椿水被担架抬上了车,蒋峰也一同前往医院。

经诊断,江椿水下颚骨折、鼻梁骨折、牙床松脱、四颗牙被打掉、肋骨骨折、内脏出血。

尽管这些都是拳击手常见的伤,但没有几个人是伤的这么惨的,万幸头部没有重伤,不然蒋峰会内疚一辈子。

眼下,江椿水这个状态需要手术并住院,蒋峰必须要联系他的家人。

当江母江父赶到医院,见到面目全非的儿子时,江母直接哭了出来,江父的脸色极其凝重。

“阿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蒋峰将对方参加拳赛的事如实坦白,江母打听对方是什么人,她要找他算账。

“江太太,比赛本就是这样,选手们上台前都签过生死状,如果可以,我自然会追究那位拳手的责任,但这都是双方自愿,咱们无法责怪那位选手。”

江父江母闻言,没有再吭声,他们是名门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