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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柱…蜷缩起来的身体,手指抓着床单,越压抑越快乐。

那是一个充满极限的世界,乐极生悲的世界。

林秋笙在他身上,体内,他的器官,吻溺着他。

原筠手指指甲抓得发白,他喜欢看林秋笙脸上的表情,像煎一块牛排。

几分的火候,几分的痛苦。

他溺在他身体里的时候,那么一个瞬间,好奇怪,原筠看得出林秋笙的沉沦,可是他自己却只剩绞刑般的痛苦,一个刽子手,一点点剔开他的皮肉,白骨,还剩什么什么呢。

林秋笙从来不懂,对于他,纯正的男人,身体是男人的,心也是。性就是性,是纯白,是空白,他不懂在他身下的原筠是什么感觉。

该死的性。

看起来太像爱了…

原筠把脸扭过去,他睁着眼睛,为自己的纯真而哭,他的哭总是没有声音的,睁着眼睛流泪而已,在床上牺牲掉不仅是一个晚上,还有以后千千万万个黎明。

他是林秋笙的了。

这让他痛苦,郁闷,不安,他是林秋笙的,彻彻底底,不是因为他给了林秋笙身体,而是因为,他给了林秋笙自己的心。

正如这具身体一样赤|裸。

那黑色的,微鬈的毛发,从毛囊里生长出来的,藏匿着的秘密。

是一个男人的器官,还有一个女人的。

身体的不同,叫做一种残缺。

以残缺示人总不够礼貌,可给林秋笙看,太苍白了,林秋笙能轻易折断他了,他已在他面前一片空白,惶惶不安。

“为什么哭?”林秋笙在这时候总过分的温柔,舔舐他的泪水,像一头母牛对他的孩子那样,舔舐着。

“太可怕了…”原筠不记得自己说过多少次。

林秋笙沉默着,即使他不理解,他是索取掠夺者,但他用他那线条好看的臂膀,抱紧了原筠。把他抱在了怀里,以原筠的姿态同样蜷缩着。

原筠不喜欢这种安静,他贴紧林秋笙:“进来,再来一次。”

打破着沉默的轨道,一辆通往不知名方向的列车。

林秋笙很温柔,太温柔了:“你想让我停下来的时候,告诉我。”

原筠不回答,只有呻|吟,内部的融化与焦灼。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林秋笙还是不怎么说话,他抱着原筠,像对一个孩子。

他亲热的吻他,把原筠抱进浴缸,他给原筠洗头发,清洗原筠身体上的每一寸。叫原筠张嘴,他小心温柔的刷着原筠洁白的牙齿。

把原筠洗得满是香波的味道,林秋笙用那种无法控制的爱怜的眼神看原筠,他看他很久。

然后他抱着他,和他在充满水的浴缸里坐着。

水溢出来……

“为什么?”林秋笙的话语是破碎的,太过痛苦,心脏是纠结的。他抱紧原筠,他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问原筠为什么来这,当学生,还是为什么要和他睡。

为什么?

原筠的回答同样简洁,他身上的香,是肥皂泡的香。带着同样无力,惨白的味道,苦涩的…白在水里漾开。

他说:“因为我爱你。”

“我不相信了,原筠。”林秋笙闭着眼睛,却把原筠抱得很紧,他在颤抖:“这是另一个玩笑?我不敢相信…原筠…你叫我怎么信…”

原筠说:“你早就信了,你是软弱的,在我身上却是有力的。软弱是你的伪装,你的保护色,林秋笙,真实的你,是暴力的,你渴望控制,喜欢控制,你在我面前是真实的,真实总会产生爱,即使容易是畸形的。”

“爱没有准确的定义。”

“有的。”原筠说,他扭过身体,把额头抵上林秋笙的额头:“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