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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冷静一点好吗?”

“我不…”

“林啾!”林秋笙低声呵斥,声音严肃:“我知道你想原筠爸爸了,但不要在餐桌上大叫。”

林啾小声啜泣起来。

林秋笙看他哭,心都碎了。他走过去把林啾抱在怀里,吻他的头发:“你想去博物馆对么?这次我出差回来咱们就去,我带着你咱们去见原筠爸爸好吗?”

“他会一起去博物馆吗?”林啾在林秋笙怀里抽泣。

“你当面问问他,好吗?”

“好的,爸爸。”林啾不再哭了,只是鼻头因刚才哭泣哭得有点红了。

坐上局里给安排的大巴,林秋笙还在想林啾,他拜托林婶多照顾他一点。林秋笙知道,如果要和原筠分手,他最好不要和原筠身边的人见面,但是一个人带孩子…况且林啾也是原筠的孩子,林秋笙要对林啾负责,他总不能随便找个保姆就把林啾扔过去,他身边也没什么朋友,萧柚…他不想再给萧柚添麻烦。

早餐没怎么吃,林秋笙现在胃里有点难受。孟正明这次和他同去,食欲倒是很好,锅巴吃得很香,他比林秋笙小五六岁,还是大男孩模样。“头儿,喝咖啡呗?”孟正明嘬了嘬拿锅巴的手指,眼神明亮:“我拿着一次性纸杯呢,还有速溶咖啡,你看…”他献宝的拿出背包里的大水壶:“我还带了这么大的保温杯,用热水很方便的。”

“给我来一杯吧,谢谢你。”林秋笙难掩眉眼间疲惫,斯文儒雅中带着一种衰老,面容没受多少摧残,依然俊美,只是眼神,神情都是带着受过伤的味道,有种想让人垂怜的落寞美感。青中年男人,更增添了这种受伤的味道。他抽出一张纸巾,垫着纸杯,手指骨节分明,一双男人的手,拇指蜷曲,指甲修剪的整齐。

他是重案组的队长,身上却没有那种凌厉感,多半人见到他,可能更觉得他像个教书的老师,写一手好看的行书。而不是整日与人皮野兽打交道。

林秋笙啜着速溶咖啡,大脑这匹疯马,越想控制,得到片刻安宁,他就越乱,陷入囹圄,扬蹄嘶吼…炸弹密封的不严,装炸|药的钢管没能产生足够的压力…林秋笙看着杯子里的咖啡,想起那天酒店的爆炸,和拆弹小组的队长跟他说的,如果压力足够,整座酒店都能掀翻了,而不是只掀翻了一个林秋笙,脑震荡住了几天的院。

炸弹,巴掌大的东西,却能把比自己大出几倍,十几倍…炸到天上去。

你真是够幸运的了,拆弹小组的队长拍拍他的肩膀。

幸运?林秋笙哑然苦笑,更是不屑。跟那么多连环杀手打过交道,林秋笙唯一明确的不能再明确的就是,连环杀手没有感情的,他们是畸形的诞生物。所以没有幸运这一说,如果下手的人是魔女…林秋笙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大楼,树木,只不过是魔女不打算让他现在死。

一杯咖啡喝完,林秋笙还是有点昏昏沉沉,学生已经在教室了,他们主要是讲犯罪心理学,如何追捕连环杀人犯。

林秋笙每次讲,都会有一种梗住喉咙的感觉。站着大脑空空一会,才能开始讲,罪恶好像是抓不完的,如果只把这份工作当成工作,就很难和那群杀人者对抗。有时候,你必须用他们的思想思考,甚至想要快他们一步时,要更疯狂。因此很多警察都牺牲了不少东西,有的是假日时间,有的是因这份工作无法继续下去的婚约,更有的是自己的生命。

但这些要怎么和这群学生说,怎么对这一双双天真热血的眼睛说。

就像以前他的前辈告诉他一样,他也只能说:做得很好,今天或明天会有一个人因你而获救。

他们把东西放到宿舍,去教室也就是先和学生打个招呼。

教室在阳面,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下来,空气里带着暖洋洋的味道。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