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行则看不惯岳美娴捧一踩一的蠢样子,云淡风轻地开口道:“岳女士的心意是好的,只可惜翁绍跟你们家承耀的情况不一样——凭借翁绍的本事,他就算只给人送张白纸,那些人也会觉得这张白纸比五百万更有价值。”
“还有,这些蘑菇野菜还有茶叶都是我跟翁绍在爬山的时候,亲手采摘晾晒炒制的,原本以为这些东西更能代表我们作为晚辈的心意,没有想到岳女士身为岳家的名媛,眼里竟然只能看到金钱。”
“早知道您这么好打发,我直接给您签一张现金支票了。”
裴行则的言辞过于犀利,岳美娴被怼得一张脸都红了。她瞠目结舌地看着毫无风度可言的裴行则:“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不然呢?”裴行则挑眉反问:“我还要感谢你将我们精心准备的礼物贬得一无是处吗?”
顾颐霏笑着拍了拍裴行则的胳膊:“你别生气。你大伯母看不上你们亲自采摘的蘑菇野菜和茶叶,我们却很喜欢。”
顾颐霏一边说话,一边将翁绍送给大房的礼物全部搬到自己面前。整理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在蘑菇野菜茶叶和各种当地美食下面,还压着几个精致的礼盒。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只晶莹剔透、水头特别好的、老坑玻璃种的翡翠镯子。
单单这只玉镯,要是拿到拍卖行去拍卖的话,恐怕也要几百万。
裴行则见状,淡淡说道:“我们在云省游玩的时候,也去当地最有名的老坑逛了逛。这些玉料都是翁绍亲自选的,又叫手艺最好的师傅雕琢好了。只是他觉得这些金玉之物,并不能体现我们作为晚辈的心意,所以就放在最下面了。”
听到裴行则这一番话,岳美娴的脸色更没法看了。
“没关系,你们大伯母不喜欢这些,正好都便宜我了。”顾颐霏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欢,还是故意气岳美娴,竟然美滋滋地戴上了:“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特别好看。”翁汉俞和翁绍同时开口,“这镯子特别适合你。”
金灿灿的阳光折射在镯子上,散发出温润的玉光,岳美娴被这光芒晃到了眼睛,忍不住挪开视线。
翁老爷子冷眼看着大房和三房媳妇的针锋相对,只觉得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
翁奶奶叹了口气,起身说道:“好了,先吃饭吧。翁绍和行则一路奔波,应该也饿了。”
他们算计着翁绍到家的时间,早就让厨房备好了菜。
只是这一顿团圆饭吃得沉闷异常。饭后,所有人都回房间休息。
翁汉儒在门口叫住了翁绍:“真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居然能让老爷子为你修改遗嘱。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翁绍扭动门把手的动作微微一顿,他回头打量着怨愤不平的翁汉儒,少顷忽然笑了:“有没有这种可能,爷爷他之所以会修改遗嘱,都是因为你太没本事了。”
翁汉儒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你们在聊什么?”翁汉俞和顾颐霏刚上楼,就注意到这边气氛不对,立刻走了过来。
“看看你们的好儿子!目中无人,狂妄自负,他眼里面还有我这个大伯吗?”翁汉儒脸色铁青地指着翁绍,满腔怒火却冲着翁汉俞夫妻发泄道。
翁汉俞和顾颐霏面面相觑。
裴行则实在看不惯翁汉儒窝里横的态度,开口说道:“没什么,是翁先生先出言不逊的。”
翁汉俞深吸一口气:“大哥,我觉得你该冷静一下。”不管他对老爷子修改遗嘱的事情有什么不满,也不应该冲他们家翁绍撒气。
翁汉儒闻言冷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吗?我看你们三房一家巴不得把我们大房赶出翁家,好独占老爷子的家产。”
被翁汉儒几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