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本事在这个社会上站稳脚跟,我从来都不担心他。”周舒静苦口婆心地劝道:“但你不一样,你从小就不聪明,学习不好,做人也不行——”
翁绥听到这里,欲言又止地看向周舒静。
周舒静摆摆手:“我说这么多,不是想要贬低你,而是想要你看清事实。我跟你爸——我跟翁英杰已经离婚了,你也不再是翁氏集团的小少爷。你要对自己的未来有所规划。”
翁绥神色难堪地咬住嘴唇:“我想继续读书。”
“读什么?还是读艺术吗?”
翁绥摇摇头:“我想读表演,然后当明星。”
周舒静:“……”
翁绥一脸忐忑地看着周舒静:“妈妈,我可以吗?”
周舒静:“你有想法就好。你现在也才十九岁,不论想做什么都来得及。”
翁家虽然倒了,但周舒静这么多年经营的人脉还在。就算她的儿子想当明星,她也有能力给他兜底。
“我会给你找几个表演老师和家庭教师,你先准备艺考和高考吧!”周舒静如是安排道。还好艺考的分数不高,给翁绥突击一下,总不至于落榜。
翁绥看了一眼摊在桌面上的报纸,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妈妈,我不明白,翁绍把我们家害得那么惨,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合作?”
翁绥并不知道周舒静私下调查大马商人的事,但他看到周舒静以连锁美容院的名义,给翁绍的儿童失踪信息发布平台捐款。他真的搞不懂,天底下有那么多慈善活动,为什么周舒静一定要巴结翁绍!
“因为他足够厉害,我们所有人都玩不过他。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求和了。”周舒静神色坦然。她看着若有所思的小儿子,耐心教他:“做人要懂得眉眼高低。惹不起的人就不要惹,能缓和的关系就尽量缓和。咱们做生意的,始终要牢记和气生财。”
翁绥早就不是那个任意妄为的翁家小少爷了。自从他的身世曝光,翁英杰和翁缜父子又先后被踢出翁氏集团董事会,他也体验过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不会再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必须要围着他转。就算他再看不惯翁绍,也不会在公共场合公开诋毁他了。
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底气承受翁绍的报复。
“我明白了。”翁绥点点头,神色难掩失魂落魄。
“你能明白就好。”周舒静站起身,走到翁绥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做人要识时务。”没有能力报复别人的时候,就要藏好自己的怨恨。
幸好,她的儿子不是蠢货。一个人要是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就很容易招灾惹祸。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变成一个只会惹祸的根苗,但也不希望他变成一个彻底认怂的废物。
这世界上不会有人一辈子顺风顺水。有登高就有跌重。周舒静擅长锦上添花,自然也擅长落井下石。她也有的是耐心,等待风水轮转。她希望她的儿子,也能有这样的心气。
翁绍显然不知道周舒静母子的纠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真的很忙。除了要兼顾江湖网和刚刚上线没多久的儿童失踪信息发布平台,翁绍还得抽出一大半精力,放在国际原油期货上面。以至于他连大马商人的资料都没工夫查。还是裴行则出手满足了翁绍的好奇心。
“……这个人叫张仰莱,1951年出生,七十年代偷渡到香江,后来辗转到大马,在一家橡胶园打工,后来又娶了橡胶园老板的独生女。橡胶园老板死后,他顺理成章继承了橡胶园,逐渐涉足房地产和其他行业。改开之后,张仰莱受政策影响,回国建了几家工厂,专门做外贸生意。97年金融危机,他的橡胶园破产,他本人也跳楼自杀。”
裴行则将私家侦探调查到的信息交给翁绍:“从这些表面能查到的信息来看,这个人应该跟你被绑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