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翁氏集团的股价在翁绍的推动下再次走高,翁英杰的身家也跟着水涨船高。到最后大家都吃到了肉,利益受损的竟然只有周舒静母子三人。这让周舒静如何不多心?
——疑心旦起,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周舒静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信任那个跟她渡过了风风雨雨二十年的枕边人。就像翁英杰也不会再信任她。
事已至此,周舒静唯一的选择就是跟翁绍合作。以免被心机深沉的翁英杰吃干抹净,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死的!
“周舒静的心乱了。”挂断电话后,裴行则看着面无表情瘫在沙发上的翁绍,端了一杯绿茶递给他:“先喝点水润润喉。”
翁绍坐起身,捧着绿茶小口小口的喝着,若有所思地道:“是翁英杰做得太绝了。他没给周舒静留后路,周舒静自然也会斩断他的后路。”
而两虎相争,得利的自然就是翁绍这个坐山观虎斗的看客。
裴行则喟然拜服:“算计人心,我不如你。”
翁英杰和周舒静原本不必走到这一步,是翁绍因势利导、步步为营,利用人性贪婪多疑的弱点,精心策划出这场好戏,逼得翁英杰和周舒静反目成仇。
而一对相互扶持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一旦相互捅起刀子来,必定是刀刀毙命。稍有不慎,恐怕还会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那就要看周舒静是怎么想的了。”翁绍漫不经心地勾了勾裴行则的下巴。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往下滑。
裴行则轻笑着握住翁绍不安分的手指,身形缓缓下压:“你之前说过,会做饭给我吃?”
翁绍懒洋洋地挑眉:“想吃什么。”
“吃你。”裴行则话音未落,已经被翁绍堵住。
*
翌日中午
周舒静推开咖啡厅精致漂亮的旋转门,径自走上二楼。当她走入事先订好的包厢时,翁绍和裴行则已经提前到了。
周舒静姿态优雅地坐下来:“你们还蛮遵守时间观念。”
说完,她向旁边的服务生道:“一杯卡布奇诺,谢谢。”
等到服务生走出包厢,周舒静摘下遮挡了大半张脸的黑色墨镜,清清楚楚露出了右眼角的一块乌青。
翁绍眼皮一跳:“你跟翁英杰动手了?”
周舒静嗤笑:“我总要师出有名。”她可以跟翁英杰反目,但她绝对不能背上背叛者的名头。所以她故意激怒翁英杰对她出手,到时候在媒体和外人面前也有话说。
听到周舒静这么说,翁绍和裴行则对视一眼,更为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个女人的决绝和狠辣。
“翁英杰要是知道你的反应,他一定会后悔。”
“是他做得太绝了。我只是一个女人,我所作所为,也只不过是想要自保罢了。”周舒静说到这里,自嘲地勾了下嘴角:“他凭什么以为,翁氏集团是他一个人的?”
“你说的没错。”翁绍十分认可周舒静的想法:“你们是夫妻,就算要离婚,所有财产也该对半分。”
周舒静深深地看了翁绍一眼:“你还想让我们离婚?”
“绝无此意。”翁绍温和无害地表态:“我只是站在法律的层面上,鄙视翁英杰的所作所为。”
周舒静冷哼一声。她对翁英杰已经心灰意冷,但这并不代表她对翁绍抱有什么好感。事实上,如果不是翁绍从中挑拨,她跟翁英杰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
“如果翁英杰知道你为人处世这么阴狠歹毒,我想他当年绝对不会把你抱回来。”说话间,服务生彬彬有礼地敲了敲门,将周舒静要的卡布奇诺端上来。
周舒静的话戛然而止。
等到服务生再次离开,周舒静看着咖啡上方升起的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