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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下。

爆炸的威力也远超人的想象, 随着一声巨响,整个仓库火光冲天。

祁瓒醒来的时候,消防车、救护车和警车交互的光芒在眼前闪烁,但是他的世界寂静无声。

他的师父是省厅的姚副厅,俯身贴在他的耳边拼命地喊他,但是他一点也听不见。

两个月后,祁瓒从病房出院,他身上被炸弹冲击的伤害,也渐渐痊愈,只不过他的人生被彻底改变了。

队长和四名兄弟都牺牲了。唯独两名兄弟和他幸免于难,但都受了重伤。

那是祁瓒最痛苦的一段时间,每天只要醒来脑海里全部是他们活着的样子。

因此病愈后,他抑郁了,全世界都是灰色的,无声的。他甚至十分自责和愧疚,认为死的人应该是他,他不该是苟活下来的那个人。

“祁瓒同志,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每次到总院检查,医生的呼喊不断在他耳边响起,但是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不久后,省厅为他颁发功勋奖章,他并未出席。事后,姚副厅特意到他家找到了他。

他带来了一副助听器,望着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祁瓒,心疼之余,温煦地劝解:“祁瓒,师父和你相处很多年了,师父了解你,也想告诉你……”

他一字一句把他想说的话在纸上写下来,他说:“我们退一步,犯罪分子就会进两步!”

他又写下:“我们退两步,犯罪分子就会一进再进。”

被抑郁和自责折磨得已经失去斗志的祁瓒,忽然之间好像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将他的神经戳痛。

他眼睛猩红不堪,那爆炸的阴影支离破碎,也渐渐在心底下坠,他沉声道:“师父,犯罪分子是不是还在猖獗?”

姚副厅点了点头,他在纸上约定:“收拾下自己,戴好助听器,来找我。”

祁瓒郑重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祁瓒走进了姚副厅的办公室,他昨夜剃发剃须,就像换了一个人。

姚副厅望着自己的爱徒,帅气高大的年轻人,精神抖擞地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心中不免感概万千,他认为像祁瓒这样的年轻人只会越挫越勇,他的身上一定会创造更多的荣誉和成就。

他正式告诉祁瓒:“贩毒团伙纵然被我们赶尽杀绝,但是仍然有漏网之鱼。我们无疑是折戟沉沙了,那次爆炸,是犯罪分子对我们的挑衅,也说明犯罪分子还在暗处蠢蠢欲动,并非一网打尽。在你住院以后,我们发现有一支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的犯罪团伙,将器官销往海外的途径和贩毒途径非常相似,因此我们认为这就是同一个团伙。”

祁瓒说:“师父的意思是,现在有一支非法器官贩卖团伙正在我省作案。”

“对,这支团伙比贩毒团伙更隐蔽更猖獗,我省近些年有许多无故失踪的人口,都可能和他们有关。他们主要是为了健康人体身上的肾脏、心脏、眼角膜等器官,运往海外以后,就不知所踪。这支团队现在正在壮大,正在危害我省市民。”

祁瓒顿时神经收紧,这么多年,他们奋力打击本省贩毒犯罪团伙,以为颇有成绩,没想到又有一支和贩毒团伙有关联的非法买卖器官贩卖团伙日益壮大。

姚副厅沉重道:“我们发现这支团伙的头目可能在秦东市,两个月前,我厅派了一支专案组与秦东市市局联合办案,当时秦东市局委派刑侦支队的江原队长协助我厅专案组办案,但奇怪的是,我厅制定的两次突击任务全部被犯罪团伙提前识别,不久后,江原队长不幸牺牲。”

祁瓒深深蹙起眉,他已经有一些不好的猜测。

果然姚副厅说:“我们怀疑秦东市公安局内部可能有人被犯罪分子策反了。这个内鬼两次帮助犯罪分子传递信息,不但破坏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