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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她想告诉方雅雯,不要担心,一定会成功的。

方雅雯不知道怎么回应,只是努力弯了弯嘴角。她望着谭玲猫着身子小心翼翼朝锅炉房走去。

回过头,她眼里酸涩难当,她拼命抑制情绪,从后备箱捧出晚餐。

走向罗向松的办公室时,方雅雯心情极其紧张,像有一把鼓槌不断地敲打心脏,嘭,嘭,嘭……

罗向松和厂长翁爱兵正坐在办公桌前聊天,翁厂看见她,立刻起身笑着说:“小方过来了,行了,你们两口子聊吧,我先回去吧。”

罗向松也站起,含笑道:“翁厂慢走。”

门口,方雅雯朝翁厂笑了笑,打了个招呼,一直望着他走向楼梯。

罗向松收拾桌子时,方雅雯将饭盒放在桌上,解开绳子,她的手指却发生了轻微的颤抖。罗向松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朝她瞥了一眼,那一刻,方雅雯几乎停住了心跳。

“怎么了?”罗向松笑了一下,伸出手指轻轻触着她的脸颊,“小小在奶奶家?”

“嗯。”方雅雯嗯了一声。

罗向松帮助方雅雯一起解绳子,一边将饭盒拿出来,一边对她说:“最近试验取得了一些进展,很可能今年就有所突破,如果农药厂起死回生,我的工资就能照常发,还有奖金,我也能每天下班陪着你和小小。”

方雅雯努力笑了一下:“那一天应该很快吧。”

罗向松坐下,打开饭盒,抬颚看着她,似笑非笑:“你看起来对我没那么大信心?”

“我,我一直都相信你。”

罗向松没再说话,拿起筷子吃了两口饭,方雅雯始终没有坐,每次在他吃饭时,她都安安静静站在他身旁,这已经成了彼此的习惯。

他打开瓷杯盖,端起混了药的瓷杯,准备喝汤的时候,她的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

万一他尝出味道不对,一定会质问她。

罗向松抿了一口,忽地放下汤杯,抬眼盯着她,那时的方雅雯如同被冰霜封住,心跳停止。

他问她:“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有点白。”

“没有。”她暗暗屏气,只觉腋下、胳膊、小臂渐渐发冷,好像真的生病了。

“少在外面吹冷风,吹出病来了,心疼的人不还是我。回去吧。我八点回家。”

罗向松平淡地叮嘱,但方雅雯却深知,他所谓的八点回家,就是在提醒她必须在家里等他。

方雅雯关心说了一声“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当走下楼的时候,她发现罗向松走了出来,站在走廊上,目光如刺,凝望着汽车玻璃里的情景。

他一定是看见了蒋晓丽,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头紧拧,眼眶里射出的冷光却叫方雅雯心底打了个哆嗦。

她想,他回家一定会盘问为什么会带同事来农药厂,她晚上去做了什么?他总是试图掌控她的所有行为,像监视犯人一样令她局促不安。

直到上车离开,她才如遭大赦,但背脊的衣襟早就湿了一片。

当天晚上,方雅雯参加了饭局,客户试图灌醉她,好让她晚上能够陪睡,她前任的项目经理就有过这样的经历。

她不太会应酬,但学了一招“三板斧”,很爽快地主动给客户陪酒,一口一杯,毫不扭捏,彼时公司的马副总看在眼里,眉开眼笑,客户也夸她能力出众,项目非她不可,作为项目经理无疑她是成功的,只要她再主动一些,这个项目就能彻底拿下。

所以她只能装醉,提前让蒋晓丽声称她月经期间不能久陪,这才脱身离开酒局,逃过一劫。

蒋晓丽一直将她送回家,她不断呕吐,头疼难当,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让蒋晓丽尽量留下来陪她,做足够的不在场证明。

她的酒量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