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对方一次又一次来使馆门口堵他?的时候,心里想的大概就是这些。
余闻嘉坐在飘窗上,他?沉着脸,脸色很难看,池镜头一次从他?嘴里听到攻击性这么强的话:“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池镜低头笑了笑,再谈起这些的时候心情其实很复杂,无奈,也很无力。
人在自然面前永远是渺小的。
生命就是这么脆弱。
当然,那个?人行事如此?极端还有一个?直接原因是他?精神状态本就不太稳定。他?有躁郁症,情绪很容易失控。这也是池镜后?来才知道的。
这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但很多细节池镜都记得很清楚。他?记得对方在他?妹妹下葬那天,在使馆门口堵住了他?,手?里拿着他?妹妹的遗物,眼神阴沉沉的。
那人手?腕上戴着一串黑色手?串,上面有个?十字架挂坠,金属材质的,很锋利,像一把?小小的尖刀。
池镜就是被那个?十字架挂坠划伤的。
如果当时他?没有第一时间反抗躲避,被划的可能就是他?的脖子。
“后?来呢?他?有没有再来找你?”
池镜摇头:“那天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余闻嘉对池镜的工作仅仅停留在了解的层面,他?从来没听池镜说?过他?驻外的那些事。他?想池镜驻外这几年,经历过的事情肯定远不止这些。
池镜垂着眼,看着手?里的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是陷入了过往的回忆,眼神空荡荡的。
“镜哥。”
池镜抬起眼眸。
余闻嘉走到他?身前,蹲下来,轻声说?:“你已经做了很多很多了。”
池镜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