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雍少阑走到赵言身边,随后躺在床上,将自己眼上的丝带取了下来,很快赵言便拿着湿漉漉的药布敷在了他的眼睛上,“好了,怎么样?会不舒服吗?”
赵言甫一靠近,那股皮肉中透出来的香味就扑面而来,凝聚不散。
雍少阑滚了滚喉:“嗯。”
淡淡道:“很舒服。”
“那就好,”赵言忙完了,看着男人乖乖躺着,他便擦了擦手,乖乖把自己的药喝了。
“不过,沈言兄弟还是别对我太好了,我……”雍少阑抿了抿唇,脑海里忆起赵言不堪一折的腰身,躁意一拥而上:“我肖想你。”
“噗……”不是?兄弟你这么直接?
赵言擦了擦唇角的药渍,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那,那个我去收拾一下,晚点回来。”
“嗯。”赵言都走了半天了,雍少阑淡淡回应了一声,“好心软。言言。”
过了半个时辰,赵言依旧没有回来,雍少阑将自己眼睛上的敷料取了下来,擦干净拾掇完,去了院子,只见赵言坐在小马扎上,拿着小棍子在地上戳戳画画:“沈言兄弟,时间不早了,回来睡吧。”
“哦……”赵言忙不迭地将地上赤-裸的男人画像毁掉,摇摆不定的心一看到彬彬有礼的阑兄后,又开始摇摆了:“来啦!”
……
第二日一早,赵言早阑兄起床,然后一头扎进厨房,准备烧火做饭。都是男人,阑兄做的好,他应该也没问题吧?
结果忙活了大半天,才终于把火点上,这时候雍少阑也起来了,进了厨房见赵言正蹲在灶火前,自言自语:“咦,阑兄是怎么放的柴火……”
“……”雍少阑将干燥的木柴抱了进去,“用这个,烧的久一些。”
赵言:“……阑兄你起床啦?哈哈哈我想着每天都是你做饭,怪不好意思的,但是我用的柴火很快就烧完了。”
雍少阑起身,去淘米:“苞米皮是引火用的,着了便得用干柴,好了,已经烧上了,我放米。”
雍少阑说罢,行云流水地就将米和锅盔放在了大锅里,随后又去择菜切菜。赵言蹲在灶火旁,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这么笨,阑兄还这么认真教他。
吃完了饭,赵言准备继续跟着大牛去山上采药,临走之前他先帮着男人把敷料敷上了:“这药凉凉的,大夫说有镇痛的效果,阑兄昨夜感觉怎么样?”
雍少阑的眼睛是最近才瞎的,回京途中,不知为何就突然头疼欲裂,短短三天的时间,他的眼睛就逐渐看不清了,紧接着就长出了重瞳。
“还好,”这药确实有镇痛之效,但比起赵言的体香,远不及十分之一:“沈言兄弟这份心意,在下不知如何报答了。”
赵言喜欢做好事,“嗐,说这个干嘛呀,要不是你,说不定我早就病死了。”
“嗯,”雍少阑不反驳:“那,沈言兄弟怎么报答在下?”
赵言:“…………”
不知道怎么地,赵言好像听出了阑兄的话中话,他犹豫少顷,又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嘿嘿道:“阑兄想要我怎么报答?等你找到亲人,我给你当牛马怎么样?”
雍少阑:“不怎么样,我府上不缺下人。”
缺王妃。
“沈言兄弟跟我回家怎么样?”
赵言觉得这个不错,阑兄救了他,他理应过去拜访,“好啊……反正咱们都要回玉京,要不等你找到要找的人,我们一起回去?”
雍少阑滑了滑喉,满意道:“嗯。”
这时候门外传来大牛的声音:“沈小兄弟,咱们该上山了!”
“呀,到时间了,”赵言听见大牛喊,连忙洗了手:“来啦!”
赵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