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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又像悲悯众生的佛像,静静一站,便让人不由敬佩三分。

几个青年的动作也轻缓了许多:“兄台,还未问您尊姓大名。”

“区区姓名不足挂齿,”雍少阑淡淡道:“今日天色不错,诸位吃了饭,还是快些赶路。”

“是……”青年学生听得出来,这位先生似乎不想被他们打扰,便道:“是在下冒昧了。”

赵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道观里几个青年学生和雍少阑坐在炭火旁,不知在说些什么。

赵言从地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雍少阑便起身,从随身携带的水袋里给少年倒了漱口水:“饭还温着,过来吃些。”

赵言咕嘟咕嘟几下,走到门外把漱口水吐了,返回道观里头。

雍少阑把粥盛好,撒了些红糖,甚至连勺子都给赵言放好了。

“看起来真不错!”赵言抿了一口甜滋滋的白粥,扫了一眼对面看着他的几个青年,抻着脖子咽下去,才问了一句:“你们都吃过了吧?”

“哦,我们一早吃了,多谢兄台关心。”

“那就好,”赵言这才继续吃饭。

这时一学生忍不住感叹:“两位还真是恩爱啊,羡煞旁人。”

“不过看这位兄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难不成兄台日日如此?”

赵言:“……”

怪不好意思的。

“也不是,有事做的时候会早起,没事做就睡觉。”

“那兄台还真是绝顶聪慧啊,”青年学生不由感叹:“想当初,我等寅时起床便要温书,考了足足六年才考到省试,兄台却只用极少的时间,便有如此成绩,实在令人佩服。”

赵言:“……”

“也没有啦,其实我学习的时候也和你们差不多。”

“吃饭都得靠抢的。”

赵言吃罢饭,雍少阑便收拾了他的饭碗,这时候几个青年学生也要赶路了,便主动请辞:“三位兄台,我等要步行回乡,不宜耽搁太久,便先走一步了。”

赵言正准备和雍少阑抢着洗碗呢,听见几人要走,便起身相送:“那你们慢点,注意安全。”

“多谢。”

几个青年学生离开,道观里就又只剩下赵言雍少阑和文泉。

今天是个大晴天,赵言看着雍少阑收拾碗筷,问了他一句:“阑兄,咱们是不是也要赶路了?”

雍少阑点头:“嗯。”

赵言:“那我去收拾东西!”

文泉早把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殿下,我都收拾完了,你休息吧。”

赵言:“……”

他们两个对他也太好了吧!

离开道观,文泉赶车,赵言和雍少阑在轿子里休息。

刚开始离开玉京的时候,赵言肚子里都是玉京的事情,心情不好。过了这几日,他在心里反复琢磨了赵承和父皇,看事情便客观了许多。

赵言靠在轿子发呆,雍少阑看了他一眼,便直接问:“有心事么?”

赵言歪了歪脑袋,把头从左侧挪到右侧,靠在雍少阑的肩膀上:“没有,就是一无聊,就会想起来玉京的事情。”

“之前阑兄说要什么,六千兖里,这是多远的距离?”

架空的背景计量单位也不知道参考的那个朝代,要是六千多多公里,那他们这速度岂不是要走一年?

“顺利的话,三个月。”

“那不顺利呢?”赵言支起来头,看着雍少阑:“不会走上一两年吧?”

“多久都有可能。”

雍少阑:“不过,有我在,你放心。”

“这天下迟早是你的。”

赵言:“……阑兄,怎么才能让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