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小树林,摸索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摸对了地方。手臂粗细的打狗棒沾染着臭腥气, 一闻就知道是经常驱赶恶犬用的。
少年悄摸来到墙头下, 找了十几分钟的烂砖头, 终于支起来十几公分的垫脚石, 哼哧哼哧往上爬:“丢!这墙头怎么这么高。”
结果不远处的发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赵言歪着脑袋, 骑上墙头, 发现学堂里头空无一人。
“我去, 竟然不在这里。”
他又跳了下来,手里紧紧握着打狗棒,顺着声音慢慢摸索。
学堂外的小庙一侧,横七竖八躺着几个衙门捕快穿着的男人。文泉撸起袖子, 凶神恶煞,在他身旁, 一身青衫的雍少阑矗立在阴霾中,一抹血迹弄脏了他的衣摆。
被揍得皮青脸肿的老男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惹到这帮大爷, “关阳山寨的银子小的一月也没缺过,大王为何今夜突袭……可是缺银子了?”
文泉啐了一口, “俺们告诉你吧, 俺们是听到有人报信,说你身为学堂的管事却借着职权玷污学生,此事是真是假?”
“这……这这……”老男人不知如何作答,这山寨里的狗东西干着打家劫舍的买卖,却整天自诩正义之士, 贱货!但转念一想,这些人既然能查到他头上,就说明他们已经把事情摸得差不多了,若再说假话,怕是小命不保!
但他不知道,面前的人根本不是山匪,今夜无论怎么样,他都小命不保。
文泉一脚把老东西踹翻:“还有同党吗?”
“从玉京来的孙先生!都是他,都是他开的头!小官只是关阳本地私塾的先生,是被聘请过来的!小官冤枉啊!”
“那就进去把人带出来,要是耍花招,你就不用活着了。”
“快去!”
墙角。
赵言手里紧紧攥着打狗棒,默默听着眼前的一切。
让他恶寒又愤恨!强-奸-犯就应该死绝!既然地方官府不作为,那就别怪他以暴制暴。
少顷,窸窸窣窣一阵响,似乎是那老男人进去找人了。
“老爷,此地发生此事,是朝廷监管不当,咱们就算今夜出了这口恶气,不保证这种事儿就会杜绝。”
“不会是小殿下让您来的吧?”
雍少阑蹙了蹙眉:“玉京内乱,官府腐朽,拔刀相助,人之常情。”
赵言把雍少阑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暗暗吁了口气,本以为他心有不甘地过来,没想到他心里也是明白的!
路见不平就该拔刀相助!
少顷,学堂内果然多了些脚步声,赵言提起精神,准备一会儿文泉动完手在出去补刀。
三个老东西,约莫都五六十岁,见外头躺着的人,一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说那迟那时快,文泉活络了一下筋骨,三两下便将人折断了颈骨,一声哀嚎都没喊出来。
“利索了,老爷——”
见没了动静,估计是被打晕了,赵言找准时机,抱着打狗棒冲了出来,往地上几个横七竖八的老东西身上一阵狂打:“小爷杀了你们!”
少年高高举起打狗棒,宛如被邪祟附体的傀儡,一时杀红了眼,手腕粗细的打狗棒重重落在头骨上,地上传来几声嘎巴嘎巴骨头碎裂的声音。
文泉吓了一大跳,眼睁睁看着赵言发了狠的模样,分明是冲着要人命去的:“那个,殿下,人已经死了。”
雍少阑压着眸子,上前抓住了赵言的手腕,少年累的够呛,扶着打狗棒大口喘气,汗津津的小脸,眉心能夹死苍蝇:“我操他爹的!”
“死了?”赵言疑惑地看了一眼地上了三个老东西,抬脚踹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