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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莫不是病了?可让太医看过?”

“好好吃了,没病。”赵言抿了抿唇瓣,嘴里的话斟酌了好久,还是忍不住,掀开袍子跪了下去:“父皇,母妃说的对,那位小娘娘没犯什么大错,您干嘛这么随便把人杀了……”

“阿言!”南宫贵妃走到赵言身边:“你父皇这么做有你父皇的道理,一个蛮女,死一个就死一个——”

“你这是作甚?”

“还不快起来?”

赵言闻言,蓦地抬头去看南宫贵妃的脸色。

他听懂母妃的话里话了,死一个保全剩下的外族质子?

可是她也就是太年轻,使使小性子罢了。

赵言背后霎时生出一阵恶寒。

赵言咬紧了唇肉,少顷道:“父皇,孩儿知错了……”

“嗯。”

“起来吧,”元武帝把赵言扶了起来,音色也冷了几分:“你年纪小,父皇不怪你。”

元武帝:“陪父皇用午膳去。”

赵言木讷地点了点头,抬眸看了一眼四周,竟除了他之外,众人都噤若寒蝉地站着,好像生怕他在说些什么似得。

似乎都忘了,方才活生生的英嫔。

赵言:“是。”

……

赵言在太极殿用完午膳,便找了个借口回自己住处了。

路上小周子看着赵言脸色不太对劲儿,便一个劲儿和他说话开解:“殿下下午要不要去雍王府?司衣局的衣服咱们还有好几套没送过去呢。”

赵言侧过去眸子,看了小周子一眼,见四下无人,便俯身喊了他一句:“我现在脸色是不是很差?”

小周子点了点头:“嗯……”

赵言就知道:“心里好难受,想吐。”

小周子:“……殿下,外族人送过来就是当奴才的,一个奴才仗着陛下宠幸了一次,就敢嘲讽皇贵妃,简直不把我大兖的礼法放在眼里。”

“您没必要难受。”

“你一眼都能看出来我因此事不舒服,为何父皇就不会?你也不会……不觉得很可怕吗?”

小周子摇了摇头:“咱们做奴才的,打进了宫,便知命如浮萍。”

“是您太善良。”

“算了,我和你说不清楚,”赵言摆摆手,瘫坐在步舆上:“走,收拾一下去王府,我要找阑兄诉苦!”

“是。”

……

赵言风风火火地往雍王府跑,结果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说完,雍少阑的脸色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难看。

赵言眨了眨眼:“是不是可离谱?”

“所以,就为了这事难受?”雍王府内茶室,雍少阑执棋,听完赵言说的事情,随便落下一子:“至于?”

“我去?”赵言有点诧异地看着雍少阑:“什么叫至于吗?哥们儿,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哎,而且陛下前脚刚刚娶了她,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把人打死了,活活打死!”

赵言很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活活打死哦!”

雍少阑垂眸目光落在赵言皱巴巴的小脸儿,见他心情不佳,便咽下了该说的话,淡淡“嗯”了一声。

雍少阑:“陛下确实有些过激。”

文泉侯在两人身边泡茶,听见自家王爷说出这句话,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之前辽东外族战俘,外族死伤十余万人……

文泉:“公子,王爷,茶好了。”

说罢,文泉便退了下去。

房间内只剩下棋的赵言和雍少阑。

“憋屈!”赵言捧着茶杯,一口咽下去,恨恨地把杯子拍在桌子上:“太憋屈了!”

雍少阑把自己的那杯茶推了过去,“找些事情做,缓解一